妖小乙差點喊出聲來……他終于明白了自己所處的時代。
商周兩代為青銅文明最輝煌的時代,也是人類由蒙昧向文明過渡的時代,更是一個讓后人充滿了未知和向往的時代。
妖小乙對青銅文明并不陌生。
他的前世是博物館的保安頭子,見過很多青銅器。
曾經有一段時間,妖小乙還深深地迷醉于青銅器的莊嚴和美麗之中。
不過妖小乙并沒有關注多久,他畢竟不是研究古代知識的學者,對歷史和文化沒有多大興趣。
如今,在知道了自己所處的時代之后,妖小乙忽然冒出一個強烈的愿望,想要見識一下這個波瀾壯闊且神秘無比的時代。
他想看看青銅器是怎么制作的,想看看達官貴人們是怎么使用青銅器的。
他還想活的久一點,看看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看看人才輩出的春秋戰國,看看秦始皇,看看漢武帝……或許,還可以看到明清,看到民國……或者,看到自己。
然而很多事情都是事與愿違。
妖小乙的美好愿望只維持了兩天,便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
戳破這個肥皂泡的是木。
木很有責任感,聽完獄令的訴說之后,便答應了救援垠城的請求,帶著皮和牙從西側屋中搬出了一套戰車部件,把它們組裝了起來。
妖小乙不是第一次看到戰車。
他所在的博物館便藏著一輛,不過那輛戰車比木的這個要小一些,青銅部件也少很多。
木的戰車更為厚重,車軸等重要部位,完全由青銅鑄造,上面還鐫刻著花紋,散發著陣陣寒氣。
“這不是普通的戰車!”
妖小乙只看了一眼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木為駁馬披掛上馬鎧,然后把它套在戰車上,一輛威猛猙獰的戰車,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不用擔心,我去幫垠城解了圍便回來,前后用不了多少時日,不會誤了農時。”
木讓織女幫自己緊了緊甲胄的絲絳,然后便帶著妖小乙上了戰車。
織女一點也不擔心木的安全,她知道木會一些仙人手段,對付身為普通人的盜匪沒有任何問題。
垠城獄令對木可沒什么信心,于是建議木在附近的村子中征召一些村民作為兵卒,然后再去垠城解圍。
木拒絕了他的建議,很不耐煩的告訴他“些許盜匪,用不著征召兵卒,如今正值農時,大家都在準備農耕,還是少給鄉親們找點麻煩吧。”
獄令不敢違逆木的意思,但木看出了他的憂心,便解釋道“你無須擔心,我乃太師的車衛,自幼便跟隨太師四處征戰,并得太師親授玄門雷法,各種妖魔鬼怪也殺了不少,對付這些凡俗匪徒,有我一人足矣。”
木的話讓獄令兩股戰戰,冷汗直流。
他可不是妖小乙,很清楚太師是誰,也很清楚太師發生了什么事。
獄令害怕木是逃兵。
他是獄令,很清楚律法。
逃兵為連坐之罪,不單單會處死逃兵本人,還會處死所有給予逃兵幫助的人。
獄令和木交易過奴隸,雖然那時有盤做中間人,但如果細究起來的話,至少得落一個包庇的罪名。
木看出了獄令的擔憂,不動聲色的解釋道“太師在絕龍嶺中了奸人云中子的暗算,薨于通天神火陣中。”
“唉,當年太師道成出山的時候,他的師尊曾經囑咐過他,此生逢不得絕字……絕龍嶺便占了一個絕字。”
“我等苦勸太師繞過絕龍嶺,但太師心憂社稷,卻偏要以身搏命,不顧我等攔阻,執意進去,想要搏一搏天數。”
“我等一眾衛士雖然都修煉過術法,但畢竟只是凡人,進入絕地之后必然十死無生。”
“太師知道此行不利,不忍我等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