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小乙并沒有反思出什么所以然來,因為他在回憶小說的電影的時候,發現自己明明記住了一些,但又什么也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從前考試的時候,眼前的每一道題都面熟,可就是不會做。
“算了,不想了,以后多打幾次架就什么都有了。”
妖小乙很會安慰自己。
“搜尋戰利品可真不是人干的伙計……我呿,這丹藥就用張樹葉子包著……他汪了個喵的,這還能吃么!”
妖小乙繼續尋找戰利品,用竹棍在地上來回扒拉,把那些沒有沾上污穢之物的東西一一挑到湖里……即便不臟,他也要洗一洗。
西方教修士一向以貧困著稱,無論金錢、材料還是法寶,什么都缺,什么都少。
但努哈拉等人不一樣,他們是來東勝神洲目的是為西方教的崛起搜刮寶物。
妖小乙挑選出來的東西,絕大部分是儲物袋,不過他打不開,因為那上面有西方教的封印咒文。
他不識字。
確切的說,妖小乙不認識那種類似大篆的文字。
倉頡悟大道之意而創洪荒文字,并將之傳遍人族。
洪荒文字通過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的方法創造,不同地域的文字略有差別,通常只是筆畫有些扭曲,不過文字的整體結構并沒有變化,不影響辨識。
作為大道的載體,洪荒文字和道言擁有同樣的威能,可以用來施展術法。
洪荒世界常見的封印,大多含有文字,有的甚至只有文字。
妖小乙找到的那些儲物袋上的封印咒文,就由文字構成,算是一種比較簡單的封印,只要正確的誦讀它們,就可以解開封印。
努哈拉等人使用的儲物袋名叫須彌袋,是西方教制式的儲物法寶,模樣像個巴掌大小的布口袋,多為黃色,容量大是它唯一的特點。
須彌袋通常用來運輸大宗貨物或者在戰爭中運輸后勤物資,作戰的時候很少有修煉者用它,因為在一個偌大的空間中尋找自己需要的物品實在太耗時間里。
作戰的時候,還是百寶囊這種取用方便的儲物法寶更有用些。
妖小乙不認識須彌袋,但他認為這些款式一樣且外觀和百寶囊相似的干癟布袋中可能裝著好東西。
努哈拉等人對這些須彌袋保護的很好,故此沒有弄臟,否則妖小乙是不會收集它們的。
妖小乙沒有潔癖,但他對某種東西打心底的惡心,這中惡心來自于他童年的記憶……狗的童年。
不過妖小乙很有理智,丟棄的都是他不在意的東西,有種東西即便真的沾上了那啥,他也不會不要。
那就是書籍。
努哈拉等人攜帶的物品中,有兩本沒有放入儲物法寶中的書籍。
這兩本書籍都不厚,一本十幾頁,一本二十幾頁,全都用土黃色獸皮制作,有一本還沾上了污漬。
書籍上的文字形如大篆,使用紅色的朱砂寫的,與須彌袋上和妖小乙曾經見過的文字如出一轍,妖小乙依稀認得一些簡單的,例如山、木、火、赤之類的字。
妖小乙從來沒想過會在洪荒世界見到書籍。
在見到這兩本書籍之前,他一直認為洪荒世界是用竹簡保存知識的,并且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嘲笑過這種原始的記載知識的方式。
現在想起來,修煉者遍地的洪荒世界不可能處于原始狀態,只不過因為知識不普及、智力不均衡的緣故,種族差異、地域差異過大,有些東西無法流傳,才讓妖小乙有了這樣的印象。
譬如修煉者們使用的簡、牒,妖族修煉者凝煉的傳承光球,就比書籍好用的多。
妖小乙思考問題的方式還停留在上輩子固有的思維之中,沒有意識到修煉者和凡俗生靈屬于兩種本質不同的生物,就像凡人和雞鴨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