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時,其中一個銀月色天使叫蘭德里斯,他說“很快就會有一場戰爭的。我們之所以來勸降,是不忍心生靈涂炭。”
勒鋼問道“什么時候?”
蘭德里斯說“很快,就在近期,葉格麗已經準備好了,我見到龐大的軍隊整裝待發,至少有兩萬人,武裝到了牙齒。”
我認為這天使不可能說謊,問題在于,葉格麗怎么敢?她明知道亞伯的厲害,難道她認為再打一次海爾辛能贏?
勒鋼又說“敵人的攻擊計劃是什么?是號泣還是黑棺?”
蘭德里斯“我不知道,我的消息來源于我們被葉格麗俘虜的人質。我們分開時,人質們還在進一步調查。”
是奧斯古德他們?
如果是劍盾會的話,我就可以松一口氣了不,無論是哪邊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盡快弄清楚。上次他給我的紙條上說是歌者廣場,是嗎?
勒鋼無法再從天使口中審問出什么,他決定釋放他們,畢竟他們并未傷人,而我們沒有限制天使的技術,他們在黑棺內部留著,萬一逃脫反而容易引起更大的亂子,至少他們的臉已經被乏加記住,想混進來沒那么容易。
他們肯定會尤利爾的死訊告訴中其余的高層,可那又怎么樣呢?如果其中另有一位大天使,他難道會不顧一切地沖過來找我報仇?當然是不可能的,他難道不害怕自己重蹈覆轍?我賭他不敢,以我朗基努斯身經百戰、洞若觀火的經驗打賭。
我突然感到很慌。
我決定去和奧斯古德碰面。
葉格麗曾對我說過歌者廣場的大致方位,作為拾荒者,只要有些許線索,我就絕不會迷失方向,這是我作為頂級拾荒者的直覺,也是我作為頂級拾荒者的自尊,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我這輩子是不可能迷路的,如果迷路,我圣徒朗基努斯對天發誓,我會當場吃屎
我找不到路,放眼前方,唯有陌生的寥寥山丘,以及稀疏的林地。
還有在不遠處有一團看起來很詭異的褐色物體,我對它視而不見,當我看不見它時,它就是不存在的。
由于種種原因,我對這片區域不熟悉,這里已靠近葉格麗的老巢,我記得以前曾從遠處遙望過索多瑪城,可是歌者廣場究竟在哪兒呢?
不,不存在我找不到地兒的情況,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維拉葉翻譯錯了,那紙條上的內容并不是歌者廣場,說不定是罪人廣場什么的。又或者,那廣場存在于異空間中,唯有通過暗影才能出入。
綠面紗說“靜下心來,我可以感受到人的內心,這附近有人。”
越過山丘,卻發現無人等候,只有一個殘破的木屋,一座廢棄的酒吧。酒吧的木墻是黑色的,招牌落在了地上,灰塵覆蓋一切家具,入口塌了一半,我只能矮身鉆入。
那是一個丑的讓人心慌的洋娃娃,它的眼珠太真實了,讓人以為是從活人眼睛上摘下來的。它穿著很好看的衣服,讓它那張用麻繩縫制的臉更為瘆人。
會不會是個陷阱?
我走近它坐著的椅子,它忽然開口說話了“你是誰?我感受到你身上強烈的魔法氣息。”
“你可以叫我朗基努斯。”
“啊,朗基努斯?你就是我要等的人,請在這兒等著。”
我皺眉道“等多久?我圣徒朗基努斯分分鐘幾千萬上下,你讓我等,誰賠償我的損失?我告訴你,就算我口袋里調出一沓鈔票落在地上,我彎腰去撿的時間都足夠我把錢賺回來了。”
洋娃娃說“我可以請你吃巧克力。”
它變出一坨看上去很詭異的褐色固體,我聞到巧克力的味道,但鑒于它特殊的形狀,以及我發過的那個誓,我不敢吃。
洋娃娃問“你為什么不吃?”
我冷笑道“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并無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