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他的咽喉處是他體表唯一的弱點。這意味著他被館長的舌鞭擊中了,館長臨死前攻擊貝拉的那一擊,其實對準的是活靶子。
我急喊“薩爾瓦多!小心!”
活靶子哀聲呼號,雙眼翻白,雙手抓向薩爾瓦多,薩爾瓦多反應過來,一個魚躍,活靶子沒能撲中。
貝拉咬牙道“是寄生的伎倆,好個卑鄙的雜種!”活靶子轉動身軀,嘴里的舌頭一伸一縮,像是剛睡醒的、有氣無力的蛇。
迫斯特喊“趁他還沒適應,用神劍彈殺了他!”
活靶子行動遲緩,位于眾人之間,眾人一輪火力過后,活靶子渾身千瘡百孔。
我們別無辦法,活靶子在被館長擊中的一瞬間就已經死了。
然而館長還活著,他的血從活靶子體內流出,泊泊冒泡,緩緩凝聚,眾人震驚于他的生命力,不知該如何是好。
貝拉說“有沒有火焰噴射器?有沒有汽油?”
眾人面面相覷,西蘇斯說“沒帶。”
我大聲說“看我的!”走上幾步,用輝煌之手伸入血水,小聲念咒。不多時,血水成了凝固的金箔。迫斯特與費爾亥爾互望一眼,面有得色。
我問貝拉“這下解決了嗎?”
貝拉說“是,他死絕了。現在把雕像給我。”她接過雕像,前后仔細看了一遍,面露笑意,說道“就是它,伊克斯三姐妹的神器,果然名不虛傳。”
我們險些死在它的邪術之下,親身領教后,思之不寒而栗。
薩爾瓦多跪在活靶子尸體前,哭得十分傷心。我什么都沒說,摸著他腦袋,陪他站了一會兒,直到他抬頭看我,我說“走吧。”
他問“活靶子的尸體怎么辦?”
我說“留在這兒,還能怎么辦?我們沒帶汽油,無法火化。”
薩爾瓦多說“就就這樣處置?”
我說“他有遺孀嗎?他有孩子嗎?”
薩爾瓦多點了點頭。
我說“那才是他最珍貴的遺物,他的尸體可不是,我們會替他申請高額的撫恤金。”
薩爾瓦多小聲向我道謝。
我們在密室中搜索一番,發現了館長的日記館長是個叫柯瑞坡的人,他自從收藏伊克斯女神像后,很快便被女神像控制了精神,他依照瑪雅邪教的習俗,在來參觀博物館的女學生中挑選那些憂郁弱小的,引誘她們加入伊克斯教會,并讓這些少女秘密發展教徒。
這邪教的最終目的是讓少女們死于邪神像前,但起先,她們會如同家庭一般聚會,討論那些歡快的話題,形成緊密的氣氛,讓人產生精神上的壓迫和依賴。
慘劇發生于末日之前,在某一天,在館長的授意下,她們集體自我了斷。
這做法讓我厭惡至極,但那些少女的“靈魂”卻自稱留在了快樂的死后世界。
然而那真的是她們的靈魂嗎?那真的是那些可悲的少女嗎?我認為不是,那只是腦波的殘余,回蕩在這血腥殘忍的密室中,繼續替伊克斯三姐妹施行祭祀之舉,引誘外人死于駝鹿之角。我消滅的并非那些少女,而是被伊克斯蠱惑的邪靈。
我找到貝拉,說“長官,我有個想法,你能替我向勒鋼轉達嗎?”
貝拉說“但說無妨。”
我說“與其寄希望于找另外一個尤涅,不如飼養這些駝鹿,充當運輸隊。”
貝拉笑道“駝鹿?”
我答道“是的,這些駝鹿經過變異后很強壯,很迅速,而且耐性不俗。它們只需吃草”
貝拉說“是這些血草。”
我說“不一定,這些血草將它們進一步變成了兇殘的怪獸,可其實未必是它們真正的食物。荒野上生長最快的就是這些草木,我看在黑棺的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