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根汗毛因寒冷而豎起,我已見識過太多可怕的事,但那一天發(fā)生的一切,仍是我噩夢中的噩夢。
從街的另一邊閃出一個人影,他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穿著沾滿灰塵的衣衫,他說“先生,你認識獨眼女仙嗎?”
獨眼女仙?
乏加說“是我。”
我咧嘴一笑,說“是的,我認識她。”
少年想了想,說“說出她經(jīng)常吟唱的曲子。”
我不假思索地說“失落之河。”
少年躬身道“請隨我來,先生們。”
電梯到了一層,他徑直走向摩天樓之外,在門口有個掃描裝置,防止攜帶未申報的違禁品出入,乏加免去了我們的檢查。
少年說“進入摩天樓比外出摩天樓難得多,但其實都不容易,可獨眼女仙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我們大家都很崇拜她。”
我問“她這么做不怕把摩天樓攪得一團糟嗎?”
少年說“先生,你應(yīng)該看看低層,那里的人,都覺得自己朝不保夕,時時刻刻都在茍延殘喘。”
彌爾塞問“那為何不住在外面。”
少年說“先生,瞧您說的,難道您不知道太陽的惡毒?”
彌爾塞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可在摩天樓里沒有尊嚴的活著,未必強于外面的海闊天空。”
少年說“長命總比短命強,活著總比死了強。”
我不敢這么說,可我現(xiàn)在活得很好,也沒有與他爭辯的理由。
在黑棺鎮(zhèn)的鈷鉻園區(qū)旁有一間不小的黑棚屋,少年將我們領(lǐng)了進去,幾個較年長的高個兒少年在里等著,手上都拿著槍。
我對乏加的幼年教育方式實在不敢茍同。
我問“是你們幫十五層的那個黑民逃離黑棺的?”
一個坐在椅子后,老板氣派十足的少年似乎從鼻子里出聲,他說“沒錯,我只想知道告訴你們情報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