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路上,我們似乎忘了最重要的的事。
我說“除了畸形尸之外,科洛夫有什么古怪的邪術?”
廢鐘說“不知道。”
不知道?他和索萊絲明明對科洛夫怕得要命,卻不知道他的底細?
我慎重地說“科洛夫很神秘,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我們得知道他的情報,制定方針。”
廢鐘說“他能將畸形尸當做獵犬使喚,這難道還不夠?”
我說“那好,我和彌爾塞擅長劍術,也擅長在近距離內隔空傷人,我們有一定的防衛(wèi)能力,但體力有限。我擅長潛行,彌爾塞更精通正面作戰(zhàn),你們會什么?”
廢鐘舉起手,我看見他的手靈活的扭動,像是一條蛇,他說“我能用冥火一定程度上重塑我的身體,我能躲避子彈,如毒蛇一般傷人。”
他這番闡述令人喜出望外。
索萊絲摘取自己的幾根頭發(fā),將頭發(fā)扔出,把一段孤墻刺得千瘡百孔,她說“你見過我的能力,記得么?”
簡單來說,他們姐弟是生命力超常的,體力驚人的,并擁有異能的強悍戰(zhàn)士,我必須收留他們,無論代價怎樣。
彌爾塞似乎終于下定決心相信他們,說道“朗基,告訴我敵人的分布情況。”
我說“一層共五人,二層六人,三層五人,他們并未交談,一、二樓的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彌爾塞問“心不在焉?”
我答道“是,他們都坐著不動。他們應該是血契幫,不情愿替科洛夫賣命。”
畢竟科洛夫天生可憎,血契幫的人也許出于畏懼或貪婪充當科洛夫的傭兵,可他們不可能盡力,我和彌爾塞至今飽受冥火影響,科洛夫的冥火只能更強,更惹人厭。
彌爾塞說“科洛夫多半在頂層,這樣,我、索萊絲、廢鐘從正面突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隱形上樓,用姆喬尼爾刺殺科洛夫,或者優(yōu)先救出薩爾瓦多。”
我嘆道“我用完了藥水,但我可以從后方墻壁爬上去。”
廢鐘說“我對潛入很在行。”
彌爾塞說“很好,我們會盡快解決傭兵,上樓與你們匯合。”
這方案簡單粗暴,可我們準備時間有限。
此時正值黎明,黑暗正濃,月光也已消失,那些傭兵多半犯困,我們輕易到了別墅邊,我看了看墻壁,是近似于黑棺的防陽光材料,雖然光滑,可不難攀爬,我找到個借力點,用游櫻掌握平衡,開始向上撐,多年拾荒者的歷練讓我非常善于此道。
我見廢鐘猶如壁虎,一瞬間已沒聲息地爬上了五米,他的手伸長,真像是一條蛇,將我卷住向上提,我顏面無光,示意無須幫忙,但他仍帶著我朝上移動。
這時,樓下有人喊“入侵者!”槍聲亂響,接著撲通幾聲,沉重的身體倒地,二樓的人匆忙向下跑。我抬起頭,朝三樓的窗戶看了一眼。薩爾瓦多雙手被綁,吊在天花板上,應該沒死,幾個穿著皮衣的血契幫傭兵舉槍對著門口。
一個短發(fā)紅衣的矮個男子背對著我,安然坐在椅子上,他非常瘦,瘦得像長期挨餓的難民,他說“愣著做什么?下去看看情況。”
這正是科洛夫的聲音,他口音蹩腳,用詞很不流暢,聽來卻異常冷酷。
廢鐘撞破玻璃,手臂變得如同消防水管,指甲鋒利如刀,抓向科洛夫后腦勺。科洛夫一抬手,掐住廢鐘的手腕,他并不回身,大笑道“我知道你,孩子,你最慣用的伎倆就是偷襲”
他話音未落,姆喬尼爾已斬入科洛夫血肉,這斷金切玉的電磁長劍在他身體當中停住,我未能將他斬成兩截。
是他的骨頭,他的骨頭堅硬至極。
科洛夫發(fā)出痛呼,松開了廢鐘。那些傭兵回身朝我們射擊,我用鐵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