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離我有點遠,我就撲上去擁抱他了。
密蘇里眼眶收縮,瞳孔擴張了半毫米,他在壓抑自己的怒火,他說“邁克爾,我的孩子,請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成了游騎兵的探員?”
邁克爾說“我天生的浪漫主義情懷令我一直渴望成為偵探,朗基努斯是我朋友,而莫迪曾是我的屬下,我不能容忍我的朋友因我的屬下而背上不該有的罪名。”
我大喊道“邁克爾,我將來有了孩子,你就是他的教父!”
邁克爾朝我微微一笑,密蘇里卻說“你擅自搜查貴族的府邸,此外還有什么發現沒有?”
他是怕邁克爾知道那些弱小血族的存在。
邁克爾好奇地說“并沒有,難道我疏忽了?”
密蘇里察言觀色,知道邁克爾并未說謊——邁克爾不是那種擅長說謊,面不改色的人,他說“賽佛蘿絲呢?你找到她相關的證據了么?”
邁克爾說“我并不知道賽佛蘿絲的住處,況且——盡管我和勒鋼的友誼天長地久——我不想搶了游騎兵太多風頭。”
密蘇里的目光掃過勒鋼,勒鋼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偶爾目光與密蘇里交匯,密蘇里發出嘆息,可我體會到這嘆息聲中頗為喜悅。他深信勒鋼已替他銷毀了賽佛蘿絲府上一切線索。
博馳——這個禿驢牧師——喊道“但這個凡人殺死了我們中的成員!甚至不經審判!不留情面!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是對我們神權毫不掩飾的挑釁!”
我喊道“他們要殺我!我根本逃不掉,難道就讓他們殺了?”
瞧博馳的表情,似乎覺得我應該老老實實讓血族大人們吸干了血才好。
麥克斯韋爾嘆道“感情上說,我傾向于賽佛蘿絲與莫迪是無辜的,可事實上看,卻絕非如此。莫迪和賽佛蘿絲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一人涉案,另一人只怕難辭其咎。”
諾里斯說“一個凡人,擊敗了兩位第七代、第六代的同胞,這固然是慘痛的損失,可此人的實力值得我們重新審視。”
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難道他們想把我變成血族,補齊他們的成員?可我還沒能與拉米亞養個孩子呢。我聽邁克爾說,他們血族并沒有人類常有的欲望,他們只想吸血,并從吸血中使兩種欲望同時得到滿足。拉米亞好不容易做成了手術,我還想多享幾年福。
密蘇里說“如果在中世紀,甚至是法治微弱的上上世紀初期,他殘殺我們同胞的行為足以讓他成為我們的仇敵。”
邁克爾大聲道“可現在我們是在黑棺中,我們試圖重建上世紀的文明!如果他所作的一切合乎正義和法律,他又有什么罪?”
密蘇里環顧左右,說“邁克爾,我警告你,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別把我的恩寵當做你肆意妄為的護身符!”
邁克爾說“我只是為我的朋友兩肋插刀而已。”
密蘇里敲擊法槌,說道“足夠了!我在此宣判,邁克爾·提亞多因濫用職權、御下不嚴之罪,被剝奪侯爵頭銜與黑棺內所有相應官職,貶為男爵,賦閑在家思過。”
邁克爾目瞪口呆,但過了片刻,他笑道“我們為友情付出的代價,再如何沉重也不為過。”
我萬分愧對邁克爾,也為我一直以來輕視他心目中的友誼而無地自容。黑棺的長老們并不反對,因為邁克爾是他的義子,他們樂于見密蘇里自斷左膀右臂。
密蘇里又注視著我,我知道我的性命不會有危險,他不想逼急我,我也不想逼急了他,他只是不甘心不報復。
他說“魚骨·朗基努斯違反軍規,殺害黑棺貴族,我提議除去他的軍銜和官職,并將他逐出游騎兵軍營。”
我一時間竟茫然無措,隨后心中一股怒火直往上燒,我為黑棺立下這無數功勛,難道他一句話就能抹殺?更何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