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空間的幸存者。”
我望著這空曠的荒野,說“還不如都躲到異空間去,至少不用擔(dān)心太陽把我們變成肉泥。”
我和拉米亞也困了,彼此依偎著入睡,忽然間,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氣讓我驚醒,拉米亞也睜開眼,我發(fā)現(xiàn)窗外暗得很,已經(jīng)入夜了嗎?
面具喊道“是暴風(fēng)雨!”
我急忙喊“用遮板護(hù)住窗口,不然沒法清理!”
廢鐘說“不對勁!不對勁!”我們抬起頭,透過天窗,看著烏云,它靜止著,又悄然涌動著,像是電視機(jī)失去信號后雜亂無章的畫面,仿佛億萬只蒼蠅在云中亂爬。
車廂內(nèi)越來越冷,并未結(jié)冰,可就是冷,我看著車窗,看著內(nèi)飾,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腐朽的灰塵,又像是會長出黑色的雜草,墓地般不祥的氣息充斥著車內(nèi)。
這不是風(fēng)暴,風(fēng)暴不可能透過尤涅的車身,進(jìn)入車內(nèi),我打開尤涅的空調(diào),將暖氣調(diào)到最大,可并沒有用,那潮濕發(fā)霉的感覺讓我像是生病了一般。
拉米亞說“看!是封印之石!”
的確,是封印之石散發(fā)出的黑暗陰寒。面具說“尤涅不怕熱,不怕撞,但很可能怕冷,極度的冰寒會損壞反應(yīng)爐!必須把它帶到車外!”
我說“然后呢?然后怎么辦?我們不能把它扔了!”
拉米亞找到溫嶺,說“抱歉!”
溫嶺咬咬牙,轉(zhuǎn)過身,卷起頭發(fā),露出諾里斯的肉瘤。諾里斯的臉一出現(xiàn),便顯得異常驚惶,喊道“是死亡之影!是死亡之影!是卡帕多西亞的咒術(shù)!”
拉米亞說“給我說清楚了!什么卡帕多西亞?難道奧斯曼那家伙騙了我們?”
諾里斯說“不,不!有人利用封印之石作法!我沒料到還有人能這么做!”
我問“是安布羅撒?”
諾里斯說“不排除這種可能,在他失蹤的數(shù)百年間,可能他學(xué)會了這失傳的法術(shù)。”
拉米亞說“現(xiàn)在可是白天。”
諾里斯顫聲道“不再是了。”
這時,他露出十足膽小的表情,雙眼瞪得夸張,牙齒咬進(jìn)嘴唇,我覺得他嚇成這樣,還不如斷氣算了。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見了灰色的大地上,一位蒼白的新娘。
她穿著新娘穿的白色婚紗,戴著白色面紗,長裙拖在地上,那婚紗是破爛的、骯臟的,更像是裹尸布一般。她的頭上戴著白色的花環(huán),可花環(huán)折斷了,向兩旁翹起,像是山羊的對角。
她的雙手腐爛發(fā)紫,她臉上僅露出的眼睛布滿血絲,她緩慢地走向我們,仿佛久未活動過的尸體。
車廂內(nèi)的寒氣已經(jīng)難以忍受,我宛如被一群尸體擁抱著,而又沒有那方面癖好,于是加倍痛苦。我說“這女鬼出去和她拼了!”
拉米亞說“在被凍傷之前,先給她幾枚神劍彈!”
突然間,我們不約而同地想到可以用尤涅壓死她。我喊“面具,撞!”
面具說“可她說不定只是個女神經(jīng)病!”
我喊“那也是個碰瓷的,撞死活該!”
面具說“哪有這道理?碰瓷的也不容易”
我怒道“他媽的,就因?yàn)樗悄阃校俊?
面具大怒,一腳油門踩下,我看見蒼白新娘被撞上了天,摔出大約五十米后落地。尤涅也在一瞬間剎停,像是撞上了一面堅不可摧的墻。
她像是有一百噸重。
她直挺挺地躺著,一秒鐘后,又直挺挺地翻身而起。諾里斯大喊“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我們明明殺死了你們每一個人!連靈魂都摧毀了!”
蒼白新娘身軀輕顫,伸出左手,像是等待丈夫替她戴上婚戒,同時,封印之石變得愈發(fā)折磨人,我覺得自己像是被押赴刑場的死囚。我喊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