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女士高舉匕首,似乎將刺穿安布羅撒的頭顱,但安布羅撒抬起頭,眼中并無懼意。
她問“是真的?”
安布羅撒說“是的,卡伊馬克勒,他把他們埋藏在卡伊馬克勒的最深處,封印之石正是通往卡伊馬克勒地下城的鑰匙。”
蒼白女士說“但父親并沒有真的成為神靈,否則他不會死在你們手里。”
安布羅撒答道“卡帕多西亞是被一個非常強大的惡魔蠱惑的,如果不制止他,后果只會越來越嚴重,他會殺死你,殺死洛倫佐,殺死康士坦西亞所有剩余的卡帕多西亞血族都會被他獻祭,下一步呢?他會用新獲得的力量去對付其余血族。”
蒼白女士說“你剛才說奧古斯都并不知道封印之石里埋藏的秘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安布羅撒苦笑道“拜你們所賜,在我徘徊的不死生命中,我常常能聽到死者帶給我的消息我知道奧古斯都是極端貪婪的,我可不敢把卡伊馬克勒的消息告訴他,只是告知他卡帕多西亞先祖正想除去我們這一脈,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我們組成一支敢死隊,突襲卡帕多西亞的城堡,父親就這樣吞噬了尚在長眠中的祖先,然而,卡帕多西亞的靈魂早已不完整,奧古斯都只獲得了有限的力量。我以為殺了卡帕多西亞,一切都結束了”
蒼白女士說“可婚禮的陰謀呢?那長達一個世紀的追殺呢?為何要將我們完全趕盡殺絕?”
“因為局面失控,我的父親深知他是背叛者,也深知斬草除根的重要性,他必須行動,不留下任何活口,用決絕的手段讓血族們以為他已獲得了卡帕多西亞先祖全部的法力,震懾他們,保全我們。”
蒼白女士抓住安布羅撒的頭發,硬生生扯下一大片,發絲上沾著血跡,她說“你根本不曾試圖阻止,你根本不曾試圖挽救。”
安布羅撒說“我在你的婚禮之前已經精疲力竭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能在未來某一天重生。”
蒼白女士說“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嫁給那個無能的斯通北里?”
安布羅撒發出斷斷續續的慘笑聲,他說“不,你不會的。”
蒼白女士說“我真正愛的人是你,但你從未回應過我的愛,所以我通過斯通北里與卡帕多西亞結緣,我通過他,試圖更接近你。對我們血族而言,婚姻并無實質,只是身份的轉變,我和他的婚姻并不能阻止我和你的親近。然而,就在那一天,我深愛著的你,親手將我切割得支離破碎,將我的靈魂囚禁在朽木之間。
你可知我的悲慘?即使世界毀滅,即使無數人經歷死亡,都無法與我的痛苦相比。”
安布羅撒喃喃說道“憎恨才能讓你彌留,愛情只會讓你早逝。”
蒼白女士說“你呢?你可曾愛過我?”
我聽這對話的方向越來越不對,如果安布羅撒說他愛過呢?蒼白女士會不會當場放了他?女人都是不理智的,為了愛,她也許能放下一切,即使她已經是個骷髏般的血族,比活尸更可怖,比血族更悲涼,愛情仍是她難以逾越的魔咒。
安布羅撒說“抱歉,我從未愛過你,我對你唯有感激和愧疚,就像我對洛倫佐一樣。”
蒼白女士說“那就永別了,安布羅撒,這一回,我會確認讓你的靈魂無處可逃,徹底消失。”
安布羅撒突然高聲道“喂,朗基努斯,別來無恙!”
這混蛋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蒼白女士回過頭,我急忙往陰影里一鉆,祈禱她千萬別看見,祈禱她認為安布羅撒又對她撒了謊。但蒼白女士的手朝我這兒動了動,我感到這陰影驟然變冷,冷的裂皮凍骨,我急忙躍出陰影,去抓封印之石,但那托舉石頭的手突然合攏,我只拿到了一塊。
蒼白女士朝我飄來,我立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