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切是真的,并不是謊言,我的強大并非虛幻,因為鐵證就在眼前。看哪看哪,這可怖的噩夢馬戲團五人組,只因我一個念頭,幾乎在瞬間全滅,甚至連反抗的余地也沒有。
我肯定疤痕的力量不遜于瓦希莉莎,但她的尸體就在我眼前,漸趨冰冷。
我不清楚我是如何辦到的。
但強者不需要理由。
也許有人認為我開掛的行為太過惡劣,但我必須說——
開掛好爽。
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掌握這新獲得的力量,這莫名其妙的武器,我將掃除巴爾邪教,踏平紀元帝國,一手點燃人類文明新的火苗
我看見亞伯魁梧的身軀出現在疤痕身后。
他從她身上撿起埃爾吉亞殘卷,目光有那么一秒鐘落在了我的臉上,隨后開始翻書。
我被一個冷冷的巴掌打回了現實。
人不是我殺的,是亞伯。
疤痕的確很強,但不至于被亞伯瞬殺,但當亞伯偷襲時,連最強的惡魔也會為之顫抖。
巨大的失落感充斥心頭,讓我從熱烈的喜悅中跌落,匍匐在地,顧影自憐。
但亞伯救了我,挽回了我的清白之軀,否則,我難以想象那個歹毒的疤痕會對我俊俏的尸體做怎樣慘絕人寰的勾當。
我結結巴巴地說“多謝救了我第二次。”
亞伯用蘇美爾語嘆道“我能理解你的心境——站在高峰太久,試圖游戲人間的心境,可我無法像你這樣欺騙,欺騙自己,欺騙弱者。你為何要一次次讓自己蒙受戰敗的恥辱?”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做游戲的人會讓別人把尖刀刺到心臟旁的咫尺之間嗎?我魚骨·朗基努斯或許曾經很強,可我現在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但我的情商讓我并未點破,而是也一聲嘆息“高處不勝寒,唯有通過這種方法,我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不是嗎?”
亞伯說“與我交手吧,黑魚的主人,如果你渴望生死之際的愉悅,我能讓你切身體會,而不是這樣放任自己受弱者折磨。”
我的汗流的像不要錢似的。
我說“但你我仍有各自的使命,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亞伯愣了片刻,答道“不錯。”
我逃過一劫,趕忙彬彬有禮、又不卑不亢地再一次道謝,他說“這一回,我并不是為救你而來,你替我吸引了疤痕的注意力,我利用了這一點。”
“埃爾吉亞殘卷?你也在找它?”
亞伯說“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被其吸引,這是該隱所留真正的文字。它對我而言很有價值。”
“它有什么用?薩洛特族與黑棺的操縱者都在找它。”
亞伯說“或許它能指引我找到該隱。”
該隱殺了亞伯,人類犯下的第一宗謀殺,世界因此而扭曲,血族起源于黑暗之父。相比于此,亞當和夏娃在天堂所犯下的罪孽不值一提。
可亞伯并未死去,而是成為了血族,他為何會遭受與該隱相同的命運?
該隱,這血族的祖先,他是否仍還活著?
這兄弟二人如果重逢,會發生什么事?光是想象就讓我莫名顫栗。
我們走入另一座廢樓,我升起一堆火,顯然亞伯是血族中的異類,他不怕火,不怕雷電,不怕神劍彈,只怕陽光,可我仍將篝火放在遠離他的地方。
亞伯閱畢殘卷,將其置于地上,身軀因憤怒而發抖,他說“你知道另外的殘卷在哪兒?”
我說“據我所知,仍在黑棺里,黑棺的主人不好惹,恐怕連你也”
亞伯陷入沉默,閉上了眼。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