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把疼痛往外推，推到身體外面，我的肚子麻木了，可腦子仍告訴我很疼。在痛苦中，我告訴我自己，我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我一定要活下去，而且，我的孩子也不能死！

我要撫養(yǎng)她，把她培養(yǎng)成最漂亮的女孩兒，她不會再像我這么不幸，她會很幸運的！陪她睡過的參賽者，一個個都能實現(xiàn)心愿。到時，就會有源源不絕的人來找她睡啦。她攢夠了錢，我就能在魔都買個房子，開個店鋪，收留那些女孩兒賺更多的錢。我們再也不必受苦了，我們都能找個好男人！

疼痛消失了，我看見我體外的那個孩子，她的小臉發(fā)紫發(fā)白，我捧著她，她沒有呼吸。我看了一會兒，暈了過去，盼望著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孩子好好的，我也好好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這個魔都本不存在，我和她是在廢土上，陽光照射著我們”

我為她悲哀，摸索出一千金元給她，她哆嗦著收下了。

她說“從那時起，我就不是為我自己活著了。我是為我的女兒，我要品嘗我所能觸碰到的所有樂趣，什么煙酒藥，什么男人女人，我都不顧，我要快樂，只要快樂就好。我的運氣依然差勁兒，我陪過的男人鮮有善終，每一個都死在了擂臺上。除了像你這樣新來的，沒人要我陪伴。”

我說“我會贏的。”

莎莎霎時泣不成聲，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陪你，我不該害你，你是個好人，我的壞運氣會害死你的。”

海爾辛說“你錯了，女孩兒，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他們的死與你無關(guān)。”

莎莎問“怎么？那為什么我看中的男人，一次都沒贏過？”

“那是因為他們?nèi)酰ネ讲煌ネ胶軓姟！?

海爾辛是對的，我很強，圣徒很強。

我聆聽莎莎的慟哭，感受到莎莎心中的悲慟，她在那一刻的感情融入我的心，化作了我的念刃。

我的心境起了變化，她喚醒了真正的圣徒。

圣徒為她而戰(zhàn)。

門外的人喊道“圣徒彼得！下一場開始了！”

海爾辛顯然察覺到了變化，他并未點破，但他的態(tài)度不再像對待晚輩，而是值得尊敬的同輩。

圣徒說“陪我一同出場吧，女士。”

莎莎搖頭說“你不想死，就一個人登臺。”

“前兩次我死了嗎？”

莎莎說“該來的總會來。”

圣徒取出最后一些金元，說“這里有沒有投注？”

莎莎來了精神，說“當(dāng)然。”

“那就幫我買我取勝，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莎莎笑道“你這算什么狗屁圣徒。”

“算的，孩子，我不僅是個圣徒，還是個烈士。”

莎莎說“烈士都是死人，這話可不吉利。”

“已死者不會再死。”

莎莎挽住圣徒手腕，走出黑色的房間，燈光一下子照亮了兩人，莎莎的眼角猶有淚痕，毀了她化的妝，她擠出笑容，笑容有些僵硬。當(dāng)?shù)嚼夼_邊上，她匆匆退下，不知有沒有照圣徒吩咐的那樣去押。

主持人看見圣徒，猶然怨氣十足，他開口說話時漏風(fēng)，他喊道“今天，現(xiàn)在，圣徒皮（彼）得槍（將）遭殃了！他槍（將）面對的對手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我槍（相）信包括我在內(nèi)，大部分人樂于見到他被這位怪物大卸趴（八）塊！觀眾們，我?guī)Ыo你們‘神經(jīng)破壞者’破氣（吉）特！他已經(jīng)取得了四連勝，他渴望取勝之后，由他繼承一位紀(jì)元帝國爵士的所有寶藏。”

擂臺上是個大塊頭，黑色的肌肉如堆積的花崗巖，此人的雙眼無神，像是白內(nèi)障或是瞎子。

觀眾短暫地歡呼聲中，破吉特獰笑道“圣徒，你的女伴是個糟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