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大的執政官需要強大的心靈,邁克爾不肯聽我述說愛爾蘭人的那些風流事跡,這讓我不免有些看不起他。
我們身上的味兒很腥,這沉默塔又不通風,很快便讓人抓狂。邁克爾說“我們早些上路,拉近些距離。”
帕塞克慘叫道“他們有艾滋炸彈!”
面具無力地說“不是艾滋炸彈,是破壞免疫的魔法。”
我們點上新火炬,出了門,這時,我們看見了廢棄的村莊,不少被埋在土里,只露出幾根木頭,還有一些散發著黑暗的氣息,被草木覆蓋,坑坑洼洼、布滿破洞。
出現了一片詭異的樹林,樹木的空洞像是人的五官,其中流出鮮血。我示意他們停下腳步,說“我們得偵查一番,我去吧。”
我喝了藥,進入隱秘狀態,進入樹林里,四周沒什么聲音,我聽不見鳥獸行動,連樹葉都仿佛凝固了,風吹過其間,未引起聲響。這兒的樹木表面都覆蓋著一層紅色的冰霜,像是冷凍的血,但林子里并不冷,恰恰相反,這里很熱。
突然間,我看見有人影,就在灌木叢中,那個人保持跑步的姿態,可一動不動。
我心想“他被凍住了?是不是這里曾經有一瞬很冷?”
那個人身體表面罩著一層紅色的冰霜,正是那種冷凍的血,仔細辨別后,我看出他是紀元帝國的人。我看不出他受了傷,不該這么鮮血淋漓的,應該是他被紅霜淋了一身,然后被凍上。
我目光轉動,見到更多被紅霜凍住的動物,是一群狼,它們正在追逐一頭鹿。在一棵大樹之后,我見到了一只猛犸象。在猛犸象之后,又有多個紀元帝國的人倒下了。
腳步聲傳來,我一回頭,看見是邁克爾他們,急忙問“你們跟來做什么?這里詭異極了。”
邁克爾說“火炬熄滅了,我們只能進來。”
我指著那些紅霜冰凍者說“看那兒,他們被極冷的血凝固住了。”
邁克爾“他們都死了?”
“當然。”
趙洛說“這會不會是斯密茨之血池?”
面具嘆道“也許吧,我僅僅聽過傳聞,可并未親眼見過。”
我說“很可能這林子會突然降溫,在一剎那凍住人體,那恐怕接近零下一百多度了,然后,這些紅霜會覆蓋體表。”
邁克爾點頭道“事不宜遲,越快越好,我們必須趕在霜凍之前出去。”
我心中不安,但催促大家出發,走了大約十分鐘,那不安在我心底越來越清晰。
我說“也許不是冰凍。”
趙洛問“為什么?”
我說“這些紅霜并沒有融化,林子里這么熱,它為什么不融化?”
董定奇說“你還講究什么科學原理?它可能就是那種一旦凝固了就不會融化的冰。”
這話說的,我竟無言以對。
面具東張西望,抬頭低頭,過了片刻,說“有可能這紅霜截然相反,溫度高,它會凝固,溫度低卻反而不會。”
邁克爾用手甲上的溫度計測了測紅霜表面,說“攝氏三十六度。”
那個叫莫提斯的說“好吧,我們只要避免被這紅霜碰到就可以了,對不對?”
不少地面被這紅霜覆蓋住,我們一路踩著過來,并無大礙,邁克爾說“只要身體表面別碰上就行,都警醒著點兒。”
這樹林很大,讓人分不清方向,好在趙洛用三眼面具繼續追擊,至少我們不會迷路。
在一片空地上,我看見了那血池。
它長寬各約百米,池水是暗紅色的,靜止著不動,似乎是無害的,可盯著它看,讓人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驚懼來。
我說“這血池一定很冷。”
邁克爾張望一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