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雙胞胎惡魔使嚷道“為什么會有兩個隱士?不是說只有一個嗎?”
波德萊爾說“我不明白你們這些老鼠為何如此執著?但總覺得你們是一群可憐的棋子,下棋的人把你們拋過來送死是打算做什么?”
荷蒂抿緊嘴唇,說“我們不是棄子!我們是烈士!”
波德萊爾的笑容很慈祥,很難讓人把他與無惡不作的高庭獄門首腦聯系在一塊兒。他說“你們的這些裝甲啊、刀劍啊、炸藥啊,只有地下城實力雄厚的人才能辦到。那樣的人,至少也是個侯爵,而且是為數不多、精明能干的那一類。他知道你們的實力,也知道我們公爵的底子,如果你們不是棄子,他為什么不親自來?”
我認為波德萊爾說的不錯,博思泰特斯確實是將荷蒂她們當做棄子,即使荷蒂是他的養女,他也毫不在乎。
除了這戰場之外,他還同時安排了其余破壞行動,目的呢?
他在制造混亂,讓本撒的精力部署捉襟見肘,讓九隱士疲于奔命。
如果波德萊爾不來,內夫·霸權又逃過一劫,他也會躲藏一段時日,不會輕易見人。因為他知道有強大的勢力針對他,他必須小心保命。我肯定波德萊爾也會這么做,他不清楚那個對頭究竟是誰——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侯爵?還是九隱士中的仇家?
即使這一次突襲沒成功,博思泰特斯也能讓兩位公爵消失好一會兒。
波德萊爾瞬間出現在荷蒂面前,喀嚓一聲,荷蒂的頭盔斷成兩截。荷蒂“啊”地一叫,拔劍相向,但刺了個空。波德萊爾食指關節輕輕一扣,荷蒂的長劍與鎧甲粉碎,衣衫裂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她驚駭之下,忘了用手遮擋。
這老賊挺會制造福利的,荷蒂也挺有料,不過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奇怪,我又不是經常偷窺的那種人,我是在哪兒見到的呢?
惡魔使突施冷箭,發出幾道指甲,快如子彈,但波德萊爾憑空消失,那惡魔使的腦殼隨即碎裂。
波德萊爾仍舊在荷蒂面前,連我也沒看清他的動作。
他對荷蒂說“你很眼熟,但很抱歉,我年紀大了,有些人見過就忘。你有沒有參加過高庭獄門的儀式?”
薩爾瓦多用剩余的力氣發動激流,一劍疾劈,但波德萊爾站著不動,薩爾瓦多這一劍偏的厲害,差了大約三、四公分。
波德萊爾也劈開了薩爾瓦多的頭盔,臉色驟變,說“你是朗基努斯的小舅子?幕后操縱者是黑棺劍圣?”
薩爾瓦多喊道“是的!”
這小子怎么把臟水往我頭上潑?我真是日了狗不,不對,我并沒有罵拉米亞,而且這是一件好事,高庭獄門是一群敗類,能鏟除他們對我的名聲有益無害。
波德萊爾并沒有剝除薩爾瓦多的鎧甲,可見他對男女并不平等對待,一視同仁,為什么只脫女的不脫男的?男女就應該區別處置嗎?當然我并不是希望薩爾瓦多被脫得一干二凈,我只是有一顆女權之心。
我擺脫雜念,試圖理解波德萊爾展現的異狀,他為何神出鬼沒的?難道他展現出來的都是幻影?
不,不像是,種種跡象表明不是。
只聽波德萊爾說“說謊并沒有什么好處,針對我們的血腥暴力行動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了,那時你還不在劍盾會。黑棺劍圣對此一無所知,我活了一百多年,說謊者瞞不過我!”他捏住薩爾瓦多脖子,毫不費力地將他提起。
他要殺死所有人滅口,他必須這么做,高庭獄門的勾當不容于世,連他公爵的身份也難以豁免。
我當然應該沖出去救人,只有我能擊敗波德萊爾,可在場的那些流浪騎士會認出我,一旦與他們扯上關系,事情就變得很復雜,很不好收場。畢竟這群人在劍盾會算是犯罪分子,而且人多嘴雜,他們絕不會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