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留下的唯有混沌。
亞伯在一瞬間中了數劍,我甚至不知道暗殺者手中的劍是哪兒來的。
但那劍斷了,亞伯身上籠罩著暗紅的血管,那是血族的訓誡之力“血王鎧甲”,對敵人的攻擊進行反震,粉碎敵人的兵器或骨頭,這一招比我的念刃可靠得多,可以長時間存在,而亞伯的體力又近乎無限。
暗殺者又一劍斬中了亞伯,那柄劍也當即粉碎,亞伯出爪,被暗殺者輕易躲開,如此反復多次,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進入了徒勞無功的周旋階段。
亞伯被暗殺者減緩了許多,而暗殺者速度已勝過了亞伯,亞伯唯有挨打,而無法打中敵人。不過偶然間,他發出的拳風與指力變幻而隱蔽,暗殺者險些吃虧。
葉格麗尖叫道“海爾辛,我命令你快點解決他,我以你的真名下達敕令!”
暗殺者動了,一秒鐘,或者比一秒鐘更短的時間內,我見數十個暗殺者的身影斬中了亞伯的胸口,亞伯的鎧甲頓時消散,亞伯口中噴血,翻身摔倒,他大笑著躍起身,喊道“這可真沒見過,你的怪招真夠多的。”
我也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直到瘟疫修女解釋道“暗殺者開啟了時間通道,召喚不同時間線的他攻擊敵人,隨后將平行者釋放回原有的時間線。”
我魂飛魄散,暗忖如果我和霍克·海爾辛中了這一招,早已尸骨無存,不過他大概不屑于對我們動用全力就是了。
暗殺者繼續追殺,亞伯猛然一拳轟擊地面,我叫道“不好!”話音剛落,發生了地震,數百道裂痕將大地切碎,又引發新的裂痕,我和葉格麗朝反方向跑,避免摔入深不見底的裂縫中。
但暗殺者輕易避開崩壞與碎石,沖向亞伯,在出劍的一剎那,重重形影再一次斬向亞伯心臟。然而亞伯卻融化了,他化作血水,融入了地面。隨后,地面的裂縫變成了成百上千個血盆大口,口中伸出舌頭,舌尖如蛇,咬中大袞,開始吸他的血。
葉格麗這女怪物看見真正的怪物,嚇得目瞪口呆。我想嘲笑她,可也驚駭的說不出話。
大袞發出低哼聲,他一閃身,被一個泡泡籠罩,自身成了虛無的幻影,那些血蛇再無法攻擊他。綠面紗告訴我——這是他將自己隔絕在時間之外。緊接著,大袞扔出一柄柄飛刀,將血蛇斬殺,血口斬裂,以此逼迫亞伯現身。
但砰地一聲響,大袞的肋骨處血液狂噴,他身上到處形成了血泡,開始流血。原來這是斯密茨血族的血液邪術,亞伯的血蛇中有血液的劇毒,此時在大袞身上發作,面對擁有無窮法術而又是戰斗天才的他,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大袞當即脫離了時間隔絕,頃刻間,他的外觀宛如劣質的錄音帶里的人影那樣晃了晃,血泡都不見了,一切復原如初。我對此難以置信,吞噬者告訴我“他將自己的身體狀態調節到了幾分鐘前,那時他還沒有中毒。”
我怒道“那豈不是耍賴嗎?誰可能戰勝得了他?”
“他的法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這么應對。”
從大袞臉上看不出半點疲態,可我猜他應該累得夠嗆,他一揮手,漫漫刀刃遮蔽了天空,旋即刺向地面,將地上那些血口血蛇全數斬斷。這之后,他站立不動,等候亞伯回歸。
下一秒,亞伯出現攻來,他在狼形之上又加了一層暗影,這讓他在施展神速的情況下顯得飄忽不定。而大袞對他施加的時間膨脹消失了,亞伯又一次全速前進。
大袞仍如木雕般凝立,可亞伯突發慘叫,頓時遍體利刃。亞伯融化成血水,擺脫了那些利刃,又一次攻擊強敵,可這一次又如上一次那樣,大袞什么都沒做,可亞伯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利刃穿透,亞伯鮮血長流,只得慌亂躲避,可幾秒種后,他再度身中萬千刀劍。
我喊道“是無悲咒?”
不可能是無悲咒,即使無悲咒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