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像是能環繞整顆星球的大黑蛇消失了,我趕到亞伯身邊,問:“你還好嗎?”
亞伯說:“除了快要天亮,沒什么不好。”他用眼神阻止我攙扶他,他總是死要面子。
“那條黑蛇,那個‘阿佩普’是什么?”
亞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呑世之蛇,你不知道當年這玩意兒引起了多大的麻煩。”
我問:“呑世之蛇又是什么?聽名字好像很威風。”
亞伯:“你具體可以問問緹豐,她和這玩意兒也很有淵源,我們當時找的是呑世之蛇的蛇卵,可現在它似乎已經孵化了。”
我說:“是某種惡魔嗎?”
他答道:“可能,也可能只是某種怪物。”
“看起來像是拉森魃的暗影術,或是彼列的魔咒。”
亞伯說:“也可能拉森魃、彼列與阿佩普各學各的。”
“你怎么獲得它的?”
亞伯說:“可能與吳策有關,也可能與墨慈有關,又或者兩人各獲得了一部分,隨后合二為一,如果不是它,今天可能真有些危險。”
我憤憤不平:“你的能力看起來比大袞檔次要低不少,你是死靈系的,他是時間系的,簡直是用步槍懟大炮。即使如此,你也險些贏了。”
亞伯笑道:“越是艱難,越是有趣,我有些迫不及待想再一次與海爾辛戰斗,這一回我會贏的,不必依靠這條蛇。”
我突然想起我們必須相互關心,相互照顧,于是正色道:“這怪物占據了你的身體,似乎非常危險,這樣吧,不如把它引渡到我的體內,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亞伯搖頭道:“這條蛇很可愛,我打算留著它。”
可愛?你這是什么審美?再說了,我才是你可愛的弟弟啊,你是不是該給我點保命的保險?比如阿佩普什么的。
亞伯說:“早晨將至,你先回號泣,我稍后返回。”他像勒鋼一樣沉入了大地。
我十分惋惜,我吝嗇的兄長不肯將呑世之蛇的力量賜予我,不過瘋網已經令我不堪重負,若在我體內飼養另外一頭怪物?仔細想想,還是算了。
人生在世,豈能十全十美,處處如意?就像是葉格麗擁有如此完美的外貌,但體內的骯臟與丑惡實難描述。她承諾的重金回報終究只是云中樓閣而已。
太陽的光輝降臨世界,在陽光中,我有些小無敵,這讓我放下心來,不懼葉格麗追擊我。此行雖然遺憾,但讓我看清了葉格麗的真面目,黑棺公爵們也應該對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最重要的是,亞伯形成了真正的威懾,相信葉格麗會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我不必再怕她了,至少幾年內她不敢再找號泣的麻煩。
iba的管家很遺憾地未能在這場戰斗中幸存,我等了一會兒,才有iba的接引人出現。那是個傭兵打扮的年輕人,留著長發,外貌大約十八歲,很可能是法師,外表很誠懇。我從他眼中看見了法力的光輝。
他愕然道:“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會問同樣的問題,問的語法也一模一樣,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嗎?難道他們不能有些創意地問:“這里是不是被隕石砸過?”或者“你是怎么從這場核爆中存活的?”
我凝重地說:“和談失敗了。”
年輕人小心翼翼地問:“您和海爾辛決戰了嗎?這是您造成的?”
我黯然答道:“他們他們為什么要逼我?我本打算隱瞞實力,可現在卻被逼無奈,使出了禁忌的力量!唉,罷了,罷了,這恐怕就是我背負這詛咒之力的宿命吧。我,朗基努斯,雖有逆天之力,奈何命不由己。”
年輕人的表情混合著驚詫、希望與猶豫,他說:“我帶您回號泣,您可能不認識回去的路。”
我說:“我自己能找到方法回家,但你替我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