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修女,至少給我點線索,一點提示。”
她說:“這些蠕蟲,以人類的靈魂為祭品,向虛空中的古神祈禱著奇跡,讓人類得到與靈魂的蛻變。”
問題來了,這蠕蟲是從哪兒來的?怎么鉆到人體里的?難道是吃了什么野生動物?可為何會傳染?
我抓起一個病人問道:“你有沒有吃過蝙蝠或果子貍?”
納爾雷奇道:“為什么偏偏是蝙蝠和果子貍?”
也對。
我又問:“你有沒有草過猩猩?”
索薩奇道:“什么人會去草猩猩?”
我再問:“你們是不是開過什么性焦轟趴之類的?你特么的不會是給佬吧!”
納爾雷與索薩盯著我看,眼神復雜,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個病人麻木地搖了搖頭,突然間,他目露兇光,咬我的手,我將他扔回了床。
難道是因為他們咬人才互相傳染的?不會,這一千五百人難道互相都咬了一遍?
瘟疫醫生說:“第一個感染者正值失戀,失戀者的靈魂極其脆弱,就如同虛弱的體魄,易受病毒感染。當數百年前,黑死病肆虐歐洲時,我就已察覺到那瘟疫植根于人類的靈魂中,生病的是人類的身軀,可靈魂也為之瘋狂。”
莫非這些感染者都心情不佳?受打擊越大的人越容易被蠕蟲趁虛而入,當做祭品?
綠面紗說:“游騎兵之中也出現了感染者。”
我問:“誰?誰這么沒用?這群娘們兒怎么心事這么多?”
綠面紗標記了幾人,都是跟隨我剛到這聚落的,我從他們的眼中看到深深的不安。我走向其中一個游騎兵,問他:“你感到冷嗎?”
他顫聲說:“大人,確實確實冷得厲害。”
我又問:“你最近有沒有受到過什么重大刺激?比如戴綠帽或者親人去世?給我老實說,不然我再給你增加點打擊。”
他說:“我的女友移情別戀了,大人。”
我點點頭,說:“站著別動!”驀然間,他被我念刃所懾,昏倒在地,我用姆喬尼爾剃光了他的頭,隨后剖開了他的天靈蓋,游騎兵們眼睜睜看著我這么做,驚懼不已,他們以為我也突然發瘋,變成了殘忍的暴徒。
在他的頭骨表面有一層淺淺的印記,像是酸液腐蝕出的,一些蠕蟲圍繞成環,似在祭祀。
我伸手去抓這些蠕蟲,它們鉆入了頭骨的縫隙中,我想電死它們,可這個倒霉的士兵也必死無疑。
索薩他們驚訝不已,說:“可他才剛來不久,怎么會染病的?”
我大聲說:“這疾病的原因很清楚了,是煩心事,煩心事越大,越容易受到感染!因為靈魂為之衰弱!”
索薩問:“可傳染源呢?傳染途徑呢?它怎么傳播到每個人身上?”
“在我們踏入聚落的一瞬間,我就感受到了那種落入滿是水蛭的泥潭里的煩悶,這并不是簡單的傳染病,而是一種魔法詛咒!整個營地都落在這詛咒里,沒有人幸免!”
豪斯上校問:“可為什么只有一半人染上?另一半人沒事?”
我說:“明擺著的,因為那一半人心情好,靈魂強韌,可時間越長,他們對這疾病就越恐懼,越焦慮,一旦他們對自己是否患病疑神疑鬼,心情變糟,那些蠕蟲也會鉆入他們的腦子!”
遲早所有人都會變成那種觸臂腦袋。
納爾雷說:“為什么在我們踏入病房的一剎那才變異?是不是我們觸發的?”
這小子還在挑我的刺,大概是不想我在索薩面前出風頭,可恨的小混球,我真想在他的眼前把索薩那啥了,可惜我是個鋼鐵直男,不好那一口。但如果他繼續逼我,我只好勉為其男地試上一試,想當年那個巴提克斯不,那與我無關。
我大聲說:“只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