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同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大罪,使得陸指揮使要打你的板子??!”
李直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賀元盛如此做法,擺明了是要跟著他,和陸炳勛分庭抗禮。
在看陸炳勛難看的臉色,李直心里更樂了,出于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里,添了一把火。
“下官之前奉旨出京查辦稅銀被盜一案,由于千戶李虎突然出現在天津,還鬼鬼祟祟的。
此案又明顯有內鬼,所以下官關押了他,惹惱了指揮使,說下官僭越!”
賀元盛的這番話,又打擊了陸炳勛的威望,畢竟此舉有些處罰不公。
一些陸炳勛的親信,自然是覺得沒什么,可其他靠邊站的人,心思就有點活了。
李直也是個老辣之人,馬上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連忙接口道:“陸指揮使,這可是你的不對了,賀千戶奉旨辦案,有什么僭越的。
何況皇上都夸賀同知能力出眾,案子辦的又快又好,難道陸指揮使認為皇上看錯人了嗎?”
賀元盛跟李直一唱一和的,讓陸炳勛臉色更難看了,猶如黑了的鍋底一般。
可李直抬出皇帝,陸炳勛也不能反駁:“不敢,是本官弄錯了!”
頓了頓,略帶恨意的說道:“何況同知大人說了,現在本官已經無權處罰他,本官可不敢僭越!”
“無妨,若是陸指揮使執意要處罰賀同知,只要上個折子就行了,正好咱家也要回宮,順便幫你帶回去!”
這番話里面的諷刺意味,誰都能聽懂,也是李直公然給賀元盛站臺。
因為奏折呈送到皇帝面前,必須要經司禮監的手,而身為掌印的李直,可以扣下很多奏折。
雖然錦衣衛指揮使有隨時面君的權利,可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皇帝面前彈劾手下。
此言也讓陸炳勛更惱火了,已經黑漆漆的臉色,幾乎有了些泛紅的意思。
“不必勞煩李公公了!”陸炳勛咬牙切齒的說道,此時他算是把賀元盛跟李直恨上了。
可兩個人一個是天子近侍,另一個是新上任的副手,哪一個都不好對付,只能忍下這口氣。
“既然指揮使無意上奏,那咱家就告辭了!”
感覺陸炳勛被刺激的差不多了,李直也就告辭離開,在臨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賀同知,皇上對你可是寄以厚望,你可要好好做事啊!”
“多謝公公提醒,下官一定盡心辦事!”
這也是一種無聲的宣戰,因為錦衣衛指揮使有的權限,指揮同知幾乎都有,就是除了欽定的案子,賀元盛什么都可以管。
甚至比起錦衣衛指揮使的責任重大,指揮同知若是沒有具體任務,反而要輕松很多,等看什么事不順眼了,在摻和一手。
而指揮使制約指揮同知的手段,也不是很多,誰能占據上風,一是看個人能力,二是看皇帝信任誰。
另一個指揮同知,之所以事事不管,也是因為年紀大了,又不是當今皇帝的嫡系,不敢與陸炳勛較量。
若非陸炳勛考慮到,如果把此人踢走,錦衣衛一個指揮同知都不剩,皇帝可能會委派別人,未免得不償失,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指揮使大人,若是沒有別的事,下官告辭了!”
李直一走,賀元盛笑呵呵的跟陸炳勛打了個招呼,然后轉身離開。
“黃口小兒,欺我太甚!”
看著賀元盛的背影,陸炳勛咬牙切齒的罵道。
“指揮使,只要他還在錦衣衛,您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李虎馬上開口勸解,可誰知陸炳勛正在煩惱,看到李虎湊上來,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都是你這廢物辦事不利,若是你在天津手腳利落些,怎會出現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