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興帝滿肚子怒火,又拿不定主意之時,一個小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給小德子使了個眼色。
小德子見此,知道出了大事,立刻走了過去。
片刻之后,大驚失色的小德子,回到崇興帝的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
崇興帝聽完,憤怒的問道:“當(dāng)真!”
看到崇興帝失色,小德子也顧不上繼續(xù)隱瞞,當(dāng)即開口道:“奴才豈敢欺君,太上皇是真要走了!”
就在剛剛,盯著永王府的錦衣衛(wèi),傳來緊急消息,說永昌帝要出城。
而且永王府的下人,已經(jīng)收拾行李,程松等人,亦在集結(jié)兵馬,很快就會離開。
“傳旨,讓穆恒率兵,攔截程松,不讓其離開,你帶著錦衣衛(wèi),跟朕來!”
大敵即將到來之時,永昌帝的這種做法,無異于臨陣脫逃,這對軍心士氣的打擊太大,崇興帝自然不會允許。
很快,大隊錦衣衛(wèi)護(hù)衛(wèi)著崇興帝,離開了皇宮,很多朝臣,也跟了過去。
不過永昌帝這次的行動很快,在崇興帝出宮之時,已經(jīng)離開了永王府。
這也是因為,之前被困長安,把永昌帝嚇怕了,擔(dān)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畢竟元朝騎兵,比一些流民厲害太多,所以永昌帝得到消息,第一時間想要出逃。
“逃命的速度倒是快!”
得知永昌帝已經(jīng)出了永王府,崇興帝冷冷的說道,全然沒有半點,對父親的尊敬。
“皇上,咱們要怎么做?”
天家父子的事,小德子也不好多言,只能開口請示。
“加快速度,一定要在他離城之前,堵住他!”
崇興帝毫不猶豫的做出決定,眼中也帶著一點兇光。
因為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讓他冷靜下來,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諾!”
小德子開口回應(yīng),緊接著,鑾駕加快了速度。
“父皇要去哪?”
過了大半個時辰,崇興帝在神京南門,堵住了永昌帝。
“朕要南巡,皇兒快點讓開!”
永昌帝急切的說道,神情中充滿了擔(dān)憂與恐懼。
“元朝南侵,父皇在這個時候出巡,無異于臨陣脫逃,您這么做,不覺得有愧于祖宗,有愧于天下嗎……”
崇興帝大義凜然的問道,他是拿定主意,要把永昌帝的臉面踩在腳下,讓其失去最后一點威望,所以大量指責(zé)的話,說的是毫不留情。
“混賬,你這無君無父的逆子,有何資格指責(zé)朕!”
被崇興帝一頓指責(zé),永昌帝惱了,當(dāng)即撕破臉皮。
因為大敵來臨之前,出城逃命,怎么都說不通。
看著永昌帝惱羞成怒的樣子,崇興帝沒有任何表情,不急不緩的說道:“為了祖宗家業(yè),江山社稷,懇請?zhí)匣柿粼诔莾?nèi),與朕一同抗敵。”
這話讓永昌帝的臉色變了,他在昏庸,也知道在光天化日之下,百官眼前,有些話不能說。
一旁的蕭靜見此,無奈的嘆了口氣,站出來回應(yīng):“皇上,太上皇不是棄城而逃,而是準(zhǔn)備南巡。”
頓了頓,繼續(xù)開口:“如今朝廷有皇上做主,抗敵之事,自然不用太上皇煩心,留下也沒有什么意義!”
“不錯,朝廷上的事,都是你做主,朕留下干嘛!”永昌帝道
“既然如此,朕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不過大敵當(dāng)前,京城兵力緊張,朕現(xiàn)在下旨,不許任何兵馬離京,違令者殺!”
崇興帝的話一說完,蕭靜立刻變了臉色,他知道,這是崇興帝在奪取兵權(quán)。
可光天化日之下,皇帝高舉抗敵的大義,若是公開反對的話,有沒有作用不說,永昌帝定會盡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