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盛小兒,竟敢戲耍朕!”
元朝大營,葉赫真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的神色,也帶著幾分猙獰。
“皇上息怒。”魏宏小心的開口勸慰。
“朕真是愚蠢,還以為能在此地,消滅大敵,可沒想到,竟然被耍了。”
葉赫真這次,有些被打擊了,他征戰(zhàn)半生,從來都是料敵先機,占據(jù)主動。
就算上次戰(zhàn)敗,也是圖謀山海關,賭了一把,所以戰(zhàn)敗之事,對其影響不大。
可這一次,情況卻不同,在占據(jù)優(yōu)勢的情況下,被賀元盛牽著鼻子走,讓其感覺到了恥辱。
“一些小手段,就算達到了目的,又能如何……”
魏宏繼續(xù)勸慰,讓葉赫真的臉色,好了很多。
畢竟是草原上長大的一代梟雄,自制能力很強。
“你說賀元盛,把我們引到此地一戰(zhàn),意欲何為?”
冷靜下來的葉赫真,開始思索眼前的局勢。
“臣以為,賀元盛是在給崇興小兒爭取時間,同時以戰(zhàn)練兵,磨煉麾下將士!”
有錢知非在,以戰(zhàn)練兵的策略,絕對瞞不過元朝,所以魏宏早就知情了。
“好個狡詐的東西!”
恨恨的說了一句,接著低聲的自言自語:“這一回合,算你贏了,不過戰(zhàn)事還沒完呢!”
第二天一早,賀元盛收到了元朝分兵的消息。
根據(jù)探馬打探到的情況,元朝騎兵分為兩路,一路由葉赫熊統(tǒng)率,留在原地,另外一路,則是葉赫真帶領的主力,奔著神京城而去。
“帶主力走了,看來是奔著皇上去的!”
賀元盛馬上明白了葉赫真的目的,畢竟在他這里,元朝占不到便宜,自然會轉換目標。
“老爺,你說皇上能不能逃脫?”
葉雨夢笑著詢問,目光中帶著種種算計。
“這可說不準!”
距離崇興帝南逃的日子,已經過了五天,恐怕鑾駕已經到了河北邊界。
而進入山東,過了黃河,崇興帝就算安全了,因為黃河天險,是天然的屏障,元朝兵馬很難跨越。
“老爺是希望皇上活著、還是……”
“如今的情況,皇上威嚴掃地,就算到了南京,也別想重新掌權,所以他是生是死,都無所謂。”
經過這次的戰(zhàn)事,乾朝皇室,可謂是威嚴盡喪,哪怕崇興帝逃到南方,也會成為牌位。
畢竟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同,浙黨,賀元盛,還有兩湖之地的高進忠,各有心思。
而崇興帝的嫡系力量,一朝盡喪,朝廷的權威,也是將至最低。
“那老爺要怎么做?”
“自然是繼續(xù)練兵!”
“如今元朝主力撤退,這場戰(zhàn)事即將結束,老爺?shù)淖⒁饬Γ瑧摲旁谀暇!?
今后的南京,會是重中之重,所以葉雨夢提醒了一下。
葉雨夢的話,的確提醒了賀元盛,畢竟朝廷南遷,南方的局勢,自然會發(fā)生變化。
不過他更看重的是軍隊,因為亂世之中,槍桿子才是最主要的。
“再打幾天,然后南撤!”
賀元盛做出了決定,畢竟眼下的局勢,非常適合練兵,他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賀元盛每日率兵出營,跟元朝野戰(zhàn)。
野戰(zhàn)利于騎兵發(fā)揮,哪怕元朝兵馬在數(shù)量上,處于絕對劣勢,也不吃虧。
可打了幾天之后,葉赫熊覺得,就算是野戰(zhàn),也無法擊敗賀元盛,所以不在交戰(zhàn),而是帶著兵馬,后撤十里,以牽制為主。
有了距離,賀元盛無法繼續(xù)練兵,畢竟他不敢離開海邊太遠,只能準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