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兄,我們總共才拿四成啊!”
鹽稅的確是被官商勾結,吃了七成,但四大鹽商得到的,也不過四成而已,其中有兩成,要打點鹽務上的官員,還有一成,則是給了煮鹽為生的灶戶。
所以讓出兩成,四大鹽商所得,立刻就會減少一半,范繼敏豈能不急。
“那范老弟的意思,是要跟長寧侯硬碰?”
“民不與官斗,范某明白這個道理,可他不一定會知道這里面的貓膩。”
接著話鋒一轉:“就算知道了,也不用把銀子交給朝廷。”
范繼敏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直接用銀子,買通賀元盛。
“哎!”
聽了這些話,劉常善嘆了口氣,而后開口說道:“長寧侯總領鹽務,只要每年上繳朝廷百萬兩鹽稅即可,其余的,全部留作軍用。
而江浙兩省的官兵,自從整頓之后,過得是什么樣子的日子,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正是了解的情況多,劉常善才會如此凝重,甚至愿意吐出兩成鹽稅,來換取平安。
畢竟賀元盛跟別的官員不同,得到的銀子,全部用來養兵,根本收買不了。
所以劉常善知道,賀元盛不會放棄鹽稅這塊肥肉,若是四大鹽商,真的不知進退,恐怕會有滅門之禍。
這番話,也讓其余三人眉頭緊鎖,都在思考著此事。
畢竟這四大鹽商,能用讓利的行為,團結所有灶戶,可見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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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浙兩省軍隊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在劉常善指出其中的問題后,自然會多想一些。
“世伯,小侄同意你的意見,可長寧侯還不滿足,該如何是好?”
魏吉的心思很深,更了解形勢,知道賀元盛這樣的人,絕對胸懷大志。
而讓出兩成鹽稅,表面上看,是四大鹽商,做出巨大讓步,可這些鹽稅,本就該是朝廷的。
也就是說,四大鹽商,是在賀元盛口中搶肉吃,他豈能罷休。
“賢侄有何高見?”
劉常善有些不解,在他看來,讓步到這個程度,算是很有誠意了,哪怕為了穩定,賀元盛也會妥協。
“哎!”
魏吉嘆了口氣,然后開口說道:“表面上看,世伯的辦法,是做了巨大的讓步,可實際上,這些鹽稅,本就是朝廷的。
長寧侯又是胸懷大志之人,性格更是強硬,豈會看著別人……”
把心中的想法說了一遍,最后苦笑道:“就怕我們怎么做,他都不會滿意,畢竟我們幾家,相當于鹽政上的寄生蟲。”
這番話,讓其余三人的臉色,異常難看,卻沒有反駁。
過了半晌,劉常善凝重的問道:“那依賢侄之意,應該如何。”
“伯父的辦法可以用,但也要做兩手準備,萬一長寧侯要對我們下手,也不能坐以待斃。
也許局勢混亂之后,長寧侯為了大局,會容忍我們一二。”
鹽稅上的利益太大,四大鹽商,正是依靠此事,才能富得流油,所以他們絕不會放棄。
而魏吉非常精明,知道一味的退讓,反而會被認為軟弱,所以提出了這個建議。
“后生可畏,賢侄倒是比老夫還要高明啊!”
劉常善發出一聲感慨,看著魏吉的目光,非常的復雜。
他對魏吉很看重,在看重的同時,還有幾分忌憚。
因為揚州的四大鹽商,雖然在大事上,能夠做到共同進退,可私下里,也有些爭斗。
畢竟利益就那么多,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彼此間自然會有些爭斗。
所以魏吉的能力強,對劉家來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