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話,讓閆明澤進退兩難,心中的惱火之意甚濃。
畢竟官員們都要面子,如果示弱的話,有些丟人。
可他了解自己的情況,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揚州城,還是被設計的前提下,一旦鬧出些波瀾,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但青樓的老鴇子,沒有給閆明澤多少思考的時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這位老爺,來頭真的很大,不過我們怡翠樓,也不是好惹的。”
頓了頓,冷冷的開口:“今天,你們要么拿錢走人,要么就留下來,怡翠閣正好還缺兩個龜奴!”
聲音一落,邊上的壯漢,立刻圍了過來,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這時,大廳中也出現了其余客人的身影,看到此間發生的事,紛紛停下腳步,打算看一場熱鬧。
“你們……”
一旁的下人見此,不服氣的想要反駁,可閆明澤立刻用眼神制止了他。
“老夫派家人,去拿銀子行了吧!”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浙黨出身的閆明澤,非常明白這個道理,立刻服了軟。
畢竟浙黨中,沒有幾個有血性之人,否則永昌帝登基之后、大殺四方時,也不至于不敢出頭。
直到面對有些軟弱,手段不那么狠辣的崇興帝,才敢出來攪風攪雨。
“這就對了嘛,一些時間,妾身還是有的!”
老鴇子同意了,只是眼底流露出幾分諷刺的意味。
接下來,閆明澤吩咐下人幾句,就讓其離開,自身則被扣在怡翠閣。
過了大半個時辰,下人哭喪著臉跑了回來,對閆明澤耳語了幾句。
聽完,閆明澤的臉色,徹底變了。
原來閆明澤打算,讓下人去找隨行的護衛、家人籌錢,可下人回去之后,卻沒有找到人。
這個結果,讓他明白,齊敬高這是要徹底搞臭他。
畢竟聯系不上自己人,他找誰要三千多兩銀子。
這時老鴇子又開口了:“怎么,沒拿回銀子,老爺,你該不是……”
說到這里,老鴇子不再說了,可臉上的表情,卻帶著幾分懷疑。
“老夫……”
閆明澤的額頭,冒出冷汗,腦海中也在思考,揚州城到底有沒有熟人。
“哼!”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鴇子不干了,冷哼一聲后,高聲道:“原來是一個騙吃騙嫖的賊人,既然你們沒有銀子,就給我留下做龜公吧!”
此言一出,閆明澤的臉色,變得難看的厲害,他出身世家大族,本身也是位高權重,何成受過如此侮辱。
可妓院的打手們,卻不知道閆明澤的身份,在老鴇子的聲音一落,馬上走了過來,要把閆明澤二人抓住。
閆明澤的下人見此,不敢讓主人吃虧,當即上前一步,高聲喊道:“大膽,我家老爺是欽差,是刑部侍郎,你們誰敢放肆?”
這回閆明澤沒有阻止,因為在不表明身份,無疑要吃虧。
“你是欽差,還刑部侍郎,老娘還是宮內的娘娘呢!”
誰知老鴇子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后示意手下動手。
青樓的打手們,雖然很會察言觀色,也發現了閆明澤氣度不凡,可老鴇子有話,他們才不管那些,立刻動手了。
“誒呦、誒呦……”
陣陣吃痛的喊叫聲傳來,不過打手們有分寸,下手并不重。
“教訓一頓,給我拉到柴房關兩天,什么時候老實了,在放出來當龜公!”
老鴇子繼續開口,氣勢洶洶的說道。
“老夫是刑部侍郎,你帶我去鹽運使司衙門,老夫給你們銀子……”
閆明澤大聲叫喚起來,表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