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總大人,你怎么樣了!”
進入偏帳之后,來人馬上開口詢問,還靠近一些,看了看李朝暉肩上的傷。
“沒事!”
李朝暉淡淡的開口回應,接著話鋒一轉:“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我是有事,這才在晚上過來?”
“是嗎?”
李朝暉有些不信,頓了頓,略帶諷刺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怕元朝人生氣呢!”
來人叫做趙一寬,是李朝暉手下的一個哨長,
平時跟元朝人走的很近,很不被他待見。
而且受傷之后,其余的哨長,都是第一時間來看上司,只有此人,現在才來。
所以李朝暉才開口諷刺,出出胸中的悶氣。
“千總大人別諷刺我了!”
來人苦笑的說了一句,然后把頭靠過去,低聲說道:“卑職這次來,是受您一位故人所托,來送一封信!”
此言一出,李朝暉頓時警惕起來,腦海中也在思索,是否有什么陰謀。
畢竟趙一寬跟元朝監軍走的很近,平時老去打小報告,李朝暉怎能不防著他一手。
看著李朝暉的表情,趙一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連忙開口道:“千總大人不要懷疑,你看過信,就知道屬下不會害你!”
語畢,就拉開外衣,然后把衣襟拆開,拿出了一封信。
“大人看看吧!”
“誰給我的?”
趙一寬拿出信件的方式,太過隱秘,李朝暉下意識的信了幾分,這才開口問了一句。
“長寧侯!”
輕輕的三個字,讓李朝暉精神一振,當即開口問道:“你是什么人?”
“下官就是趙一寬,你麾下的哨長,另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錦衣衛百戶。”
說完,就把信遞給李朝暉。
深吸了一口氣,李朝暉接過信件,然后來到油燈旁,仔細觀看起來。
“真是賀老弟寫的!”
看完之后,李朝暉發出了一聲感慨,然后把信燒掉,心中在無懷疑之意。
因為前幾年,他跟賀元盛通過幾次信件,自然認識上面的筆跡。
尤其是信件上面,還提到了兩人在戰場上、并肩作戰時發生的事,更讓李朝暉確定,這封信的確出自賀元盛的親筆。
“信是侯爺親筆寫的,錦衣衛錢勇千戶親自傳遞的,自然不會有假,否則的話,下官也不會表明身份。”
趙一寬的話,說的很誠懇,因為他的做法,的確有一絲風險。
畢竟李朝暉的身份,是投降元朝的將領,若是沒有反正之心,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若非老子今天矮了一鞭子,你也不敢這么做吧?”
李朝暉可不是傻子,意有所指的反問一句。
“千總高見!”
趙一寬沒有反駁,他敢直接上門,也是覺得,李朝暉定會對元朝不滿,再加上跟賀元盛的交情,無論如何,自身安全都會有保證。
“你小子到是狡詐,我還真沒看出來,平時像走狗一樣,伺候草原蠻子的人,竟然會是錦衣衛!”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下官身份特殊,跟草原蠻子走的近些,有利于做事!”
頓了頓,話鋒一轉:“千總大人,別說這些閑話了,還是說正事吧!”
聽了趙一寬的話,李朝暉的神情,嚴肅起來,認真的說道:“老子早就不想給草原蠻子賣命了,賀老弟肯收留,自然再好不過了。”
“那你覺得,總兵大人,會不會反正!”
賀元盛的信中,說的內容很少,只是說了說過去的情分,并勸說李朝暉投誠,沒有提到曹文凱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