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六安城內的葉赫真,收到了娜木罕的緊急傳信。
看過信件,葉赫真的臉色,頓時一片血白,失聲道:“怎么可能!”
話音一落,身體還不由自主的晃動幾下,眼看著就要摔倒。
幸好身邊的魏宏,手疾眼快的上前一步,扶住葉赫真。
可魏宏的心中,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葉赫真手中的信件。
因為在魏宏心中,葉赫真乃當代雄主,經歷無數風浪,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更色。
現在只是一封信,就讓其如此失態,定然是出了大事。
有了魏宏的攙扶,葉赫真沒有摔倒,緩了一口氣之后,下意識的用手揉揉太陽穴,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
“皇上,你沒事吧!”
魏宏見此,也不在關注信件,慢慢的扶著葉赫真,向后面的椅子走去。
同時向外面喊話:“來人,傳……”
“不要大驚小怪的。”
沒等魏宏說完,葉赫真打斷了他的話。
不過聲音傳出,外面的幾個親兵,自然聽到了,第一時間跑了進來。
而房間內的情況,不用魏宏多說什么,幾個親兵,立刻過來幫忙。
待葉赫真坐下之后,馬上有人向外面跑,一副要找軍醫的樣子。
為首的親兵統領,更是急切的問道:“皇上,你沒事吧?”
“站住,別大驚小怪的!”
沒有回應親兵統領,而是直接叫住親兵,語氣非常嚴肅。
聲音一落,跑到門口的親兵,立刻停下了腳步。
“您的身體?”
親兵統領繼續開口,可葉赫真卻一擺手,開口道:“我沒事,別聲張!”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馬上派人,把穆親王找來!”
親兵統領見此,也不敢多說,當即跑了出去。
幾個親兵,也在葉赫真的示意之下,退了出去。
“皇上,出什么事了?”
魏宏開口問道,臉上是一片凝重之色,因為葉赫真的反應,已經讓他猜到了什么。
“娜木罕傳信,乾朝的鴟吻營跟萬余騎兵,在水師的護送下,進入黃河,逆流而上,看樣子,是要直撲開封。”
說到這里,葉赫真的臉上,是一片苦澀之意。
作為征戰多年的馬上皇帝,葉赫真豈能看不清形勢,自然知道,元朝是敗局已定。
“怎么會如此!”
即使知道情況不好,魏宏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大的事。
“厲害啊,厲害。
表面上,步步為營,誘敵深入,可殺手锏,卻是南下平亂的鴟吻營!”
如今的葉赫真,已經想明白了一切,心中非常難受。
這番話,也讓魏宏明白了什么,咬著牙說道:“走海路,入黃河,在嚴密封鎖消息,我們的探子,根本沒有機會傳信。”
鴟吻營有五萬人,是一股重要力量,哪怕在福建平亂,元朝人也不會不注意。
可福建距離戰場太遠,又是大乾王朝的統治核心,元朝的力量非常薄弱。
所以想要打探那里的消息,十分費力,哪怕傳遞消息,也緩慢的很。
而深秋季節,雖是西北風,可船只在海上行駛,可以不眠不休,最多十幾天,即可抵達黃河入海口。
這樣一來,元朝探子的消息,恐怕還在路上,鴟吻營已經到了開封。
這也是賀元盛,沒讓李成思,率兵進入黃河的原因。
畢竟李成思率領的商丘守軍,一直在元朝人的注意之下,一旦露出要攻擊開封的姿態,元朝就可以及時防備,至少也不會拉長戰線,導致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