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該怎么辦才好?”
打發(fā)了探子之后,劉文清開口詢問幕僚金先生,語氣中充滿了慌亂之意。
如今的局勢,即在幕僚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元朝人馬直奔山東,幕僚能想到,可他卻沒想到,元朝來的這么快。
更主要的是,兩萬多人防守濟寧,竟然不到一天,就被攻克,這代表著什么,幕僚自然明白。
思索了半天,這才緩緩的開口:“金某以為,東翁該堅守泰安,以拒元兵。”
此言一出,劉文清的臉色,頓時變了,急切的說道:“濟寧一日陷落,泰安又能守多久。”
頓了頓,繼續(xù)開口:“還不如向東撤退,放元兵過境。”
“東翁難道不知,元朝一路北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若是我們向東撤退,也許能自保,可山東就完了。”
金先生是山東人,自然不想整個山東,被元朝禍害。
“那又如何?”
劉文清不太在意,因為他覺得,歸降朝廷之后,定會罷官去職,山東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金先生很了解劉文清,當即開口道:“東翁難道愿意看著,山東被戰(zhàn)火所毀。”
可能知道這句話,沒有多少分量,當即話鋒一轉:“何況我們一撤,元朝騎兵可就跑了。”
“跑就跑了,頂多是無功無過。”
擔任山東總兵多年,劉文清非常了解朝廷的情況,知道歸降之后,靠邊站的幾率很大,自然不會顧忌什么。
可金先生不這么想,急切的說道:“東翁,在朝廷眼中,我們是叛臣,濟寧一戰(zhàn),山東兵馬的不堪,又完完全全的表現出來,若是連交戰(zhàn)都不敢,朝廷可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到時候,沒有任何價值的您,會被如何對待?”
這番話,讓劉文清頭疼起來,臉上也漏出思索之色。
金先生見此,繼續(xù)開口勸說:“東翁家大業(yè)大,而朝廷的財政,一直不寬裕,那位長寧侯,又喜歡抄家,若是……”
說到這里,金先生不在開口,但劉文清的臉色,卻難看的厲害。
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要是毫無價值,還沒有拼命的勇氣,恐怕就是別人眼中的一只肥羊。
想到這里,歸降乾朝的心思,又淡了些,甚至有了逃走的打算。
就在此時,一名親兵過來匯報:“總兵,元朝送來了書信!”
“元朝的信!”
劉文清有些意外,可還是第一時間,接過信件。
“嘶!”
看過之后,劉文清吸了口冷氣,神情中也帶著幾分猙獰。
同一時間,濟寧城中,葉赫多鐸正在詢問葉赫真:“皇上,既然要勸降劉文清,為何還要強攻濟寧城。”
“如今的局勢,對我朝不利,一味的勸降,恐怕沒有效果。
而劉文清帶兵南下,明顯是要阻擋我們的去路,這代表著,他已經有了決定。
所以我們必須讓他知道,山東兵馬,根本不是我朝的對手,也擋不住我們。”
葉赫真之所以強攻濟寧,就是想給劉文清一個下馬威。
畢竟軟硬兼施,才更容易達到目的。
“可局勢對我朝不利,劉文清會在這個時候,投靠我朝嗎?”
眼前的局勢,對元朝人太不利了,明眼人都知道,元朝大勢已去。
即使殘存的元朝騎兵,能回到河北,攻守之勢,也會逆轉。
而劉文清又不是白癡,怎會在這個時候,投降元朝。
“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土皇帝,豈會愿意放棄,再加上我朝大軍壓境,朕斷定,他會動心。”
說完,葉赫真冷笑一聲,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