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因為他雖然沒有參與此事,卻了解內情。
只是官員都有貪婪之心,他也不想過分追究,否則就沒人做事了。
“你把本撫的意思,傳達下去,事情做到這個程度,就夠了,若是朝廷的糧食,到了之后,還有人敢伸手,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張懷為官多年,自然了解官場的情況,所以沒有追究的意思。
畢竟他還要靠著這些官員、來做事,若是太苛刻了,完不成以工代賑的目標,未免得不償失。
“下官明白,一定會警告他們!”
秦毅松了一口氣,因為洛陽的官員,都是他的人,自然想護著一二。
當天,秦毅召見了下屬官員,對他們進行了警告。
可官員們,對于秦毅的警告,并不當成一回事。
因為大部分官員,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種,既然張懷沒有追究,他們就不害怕。
所以半個月后,朝廷的糧食到了河南,他們繼續上下其手。
甚至有人,把該發放給百姓的糧食,全都換成了稻糠,用來謀取暴利。
這也是安南的糧食,剛剛運到,短時間內,不能緩解江北的糧荒。
所以極高的糧價,讓很多人眼紅,想要趁機大撈一把。
不過官員的做法,卻沒惹出大亂子,因為稻糠雖然難以下咽,卻可以吃飽。
而古代的百姓,只要不被餓死,就不會反抗,乖乖的聽從官府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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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情況,卻讓張懷異常惱火,語帶殺機的說道:“還真有不怕死的,對本撫的警告,視而不見。”
“巡撫大人,局勢還很穩定……”
秦毅想要勸說,因為張懷若是追究,他的很多心腹,都會被問罪。
沒等他說完,張懷打斷了他的話:“若是局勢亂了,恐怕你我的腦袋,都要搬家!”
語畢,傳下命令,按照巡撫衙門掌握的證據,開始抓人。
僅僅三天,洛陽附近,就抓了十幾名官員,以及七八十個小吏。
又過了七八天,其余地方的貪污官員,也被巡撫衙門抓捕。
甚至鄭州知府溫開,也被張懷下令捉拿,頓時震驚了河南官場。
因為鄭州知府溫開,是張懷提拔起來的親信,連他都被問罪,其他人豈能不心驚。
“巡撫大人,溫知府,可是您的心腹,僅僅是貪污,就被鎖拿下獄,恐怕會讓人寒心!”
秦毅想要勸說,只是語氣非常小心。
“寒心,你可知道,撥往鄭州的三萬旦糧食,全被他貪污了。”
頓了頓,繼續開口:“更重要的是,他推行新政不利,接近兩個月,都沒有清查完人口、田畝,本撫若不收拾他,恐怕朝廷要就收拾我了。”
語畢,提起筆來,寫了封奏折。
寫好之后,叫來一個差役:“把本撫的奏本,送至南京。”
“諾!”
差役接過奏本,轉身離開。
“大人!”
由于離得近,秦毅看到了奏本的內容,所以有些心驚。
“別說了,就看朝廷如何處置吧!”張懷冷聲道。
剛剛的奏本,是請示朝廷,要如何處置開封知府溫開,并請罪。
畢竟知府是正五品官員,作為巡撫的張懷,可以在緊急時刻,將其拿下,卻無權處置。
若非現在的河南省,貪腐之風嚴重,張懷擔心愈演愈烈,都不會這么做。
畢竟擅自拿下一地知府,還是鄭州這種大城的知府,多少有些越權。
第二天,張懷的奏報,到了內閣。
看過之后,趙文煜拿著奏本,來見賀元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