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以千計的學(xué)子,紛紛上書,帶來的壓力十分巨大。
而這個時候,李善才也察覺到局勢有利,公開在朝堂上,彈劾張懷。
浙黨的殘余勢力,也從新蹦跶起來的,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徹底搬到張懷,打擊賀元盛。
由于官紳一體納糧的新政,觸及到太多人的利益,再加上浙黨上躥下跳,不斷的挑事。
導(dǎo)致朝堂上的官員,幾乎是一面倒的彈劾張懷,哪怕是趙文煜等人,也不表態(tài),只是保持著沉默。
長寧侯府,賀元盛看著一張張的彈劾奏折,面沉似水,眼底的火氣,都要壓不住了。
“老爺,無非是利益之爭罷了,你不用生氣!”
葉雨夢開口勸慰,在說話的同時,還來到他的身后,輕輕按著他的頭部。
順勢往后一靠,枕著葉雨夢的高聳,低聲道:“這些讀書人,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為了私利,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也怪張懷不夠謹慎,被抓住了把柄!”
葉雨夢的話一說完,賀元盛搖了搖頭,道:“再怎么謹慎,也沒有用,就算沒有這次的事,也會有別的事。”
頓了頓,繼續(xù)開口:“何況死的這兩個人,還說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說到這里,賀元盛的語氣冷了下來,目光中也帶著一絲堅定。
這次的事,賀元盛雖然有火氣,卻不是沖著張懷去的。
畢竟推行新政,定會有些波瀾,說不定有多少人,在盯著張懷,一時不慎,被抓住把柄,也不算什么。
讓他惱火的,是一些官員,以及那些嘴上仁義道德,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讀書人。
因為這些人,太可惡了,他們還掌握著輿論,實在是不好對付。
哪怕是賀元盛,在讀書人沒犯錯的情況下,也不好出手。
“老爺要如何處置此事?”
以葉雨夢的頭腦,自然能猜到,此事別有內(nèi)情。
因為短短幾天,此事就鬧得滿城風(fēng)雨,未免太快了些。
“處置什么,根本不用理會,等過段時間,隨便找個理由,平息此事!”
此言一出,葉雨夢頓時皺了皺眉,凝重的說到:“這件事,有不少幕后推手,恐怕很難平息?!?
“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人,鬧起來沒完,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讀書人鬧事,官員推波助瀾,的確不好對付。
可惹急了賀元盛,來個殺雞儆猴,也不算難。
同一時間,江寧縣衙,巡撫張懷,正在詢問唐明遠跟蘇謙。
“怎么樣,考慮清楚了嗎?”
張懷的話音一落,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苦澀。
過了半晌,唐明遠開口說道:“大人,看在我跟了你多年的份上,就不能給一條活路嗎?”
“現(xiàn)在的你只有兩條路,要么按照本撫的吩咐,指證趙家。
要么就是,本撫將你們抄家滅門,你們自己選吧!”
“大人,下官愿意聽從大人的吩咐。”
這時,蘇謙開口了,說完,就拿起面前的毛筆,刷刷的寫了起來。
一旁的唐明遠,也無奈一嘆,同樣提起筆來。
一刻鐘的時間過后,二人先后寫完一張自供狀,然后按上手印,遞給張懷。
“這才對嘛!”
看過之后,張懷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本撫雖然無法保證,能免你們一死,但可以保證,你們的家小,安然無恙。”
“謝大人?!?
“謝大人。”
二人開口道謝,只是語氣中,帶著點心若死灰的意味。
緊接著,張懷叫來一個親信,秘密囑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