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鹽商的崔宏圖,定然要倒霉,他們自然能分一杯羹。
這幾家大商人,家資不菲,為首之人,叫做何道明。
此人八面玲瓏,心眼也多,及時打了圓場,才讓袁保中,不至于下不來臺。
一個時辰之后,袁保中帶著欽差衛隊,出現在鹽運使司衙門。
可眼前的情況,更讓袁保中生氣,因為鹽運使司衙門,沒有任何官員,來接待這位欽差。
“齊敬高呢,欽差來此,他為何不出來迎接?”
站在鹽運使司衙門前,袁保中大發雷霆,臉色黑的猶如鍋底一般。
“回稟欽差大人,鹽運使大人,有要事需要處理,不在衙門!”
迎接他的小吏,笑呵呵開口回應,語氣雖然客氣,可態度卻很敷衍。
“不在!”
袁保中咬著牙說道,他明白,這是齊敬高給他的下馬威。
可強龍難壓地頭蛇,他這個欽差又不強,在沒找到齊敬高的把柄之前,只能忍耐。
片刻之后,小吏把袁保中一行人,安排到鹽運使司衙門內的一處院落中,就告辭離開。
而鹽運使司衙門,也沒有官員,理會這一行人,讓袁保中氣惱到了極點。
直至正午,幾大商家的拜帖,送到袁保中面前,他這才露出幾分笑容。
“等本官找到你的把柄,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當天晚上,何道明在揚州城內、最大的青樓,為袁保中接風洗塵。
不過作陪之人,只有幾個商人,鹽運使司衙門的官員,以及揚州城的地方官員,沒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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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齊敬高的手段高明,擔任鹽運使以后,早就將鹽運使司衙門的所有官員,掌握在手中。
現在擺明了態度,不待見袁保中,自然沒有人敢觸他的眉頭。
至于揚州城內的地方官員,也沒有一個出身浙黨,自然不會巴結袁保中。
因為眼前的局勢,明眼人都能猜到其中內情,自然不敢摻和進來,免得倒霉。
“何老爺,對于鹽政上的事,你知道多少,若是本官想要調查,該從哪里入手?”
酒宴之間,袁保中問起了這個問題,他不了解揚州的情況,必須要靠本地人。
而何道明等人,都是揚州的地頭蛇,自然了解一些情況。
“大人,如果想調查鹽政上的事,可以從崔宏圖入手。”
何道明給出了一個答復,想要讓袁保中出手,對付崔宏圖。
因為崔宏圖完了,哪怕袁保中不能扳倒齊敬高,他們也有空子可鉆。
“崔宏圖!”
袁保中重復了一遍,目光中也露出幾分思索之色。
“崔宏圖是揚州城,最大的鹽商,跟齊敬高關系密切,大人若是拿下此人,仔細審問,定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何道明繼續開口,語氣中,充滿了鼓動的意味。
不過袁保中卻沒有表態,他能力一般,卻不是傻子,基本的城府,還是有的。
袁保中的這種表現,也不讓何道明意外,很快轉移了話題,提及了風月之事。
酒宴結束之后,在袁保中要走的時候,何道明上前一步,對其耳語了幾句。
袁保中頓時眼睛一亮,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然后在一個小斯的引領下,去了二樓。
另外一邊,齊敬高跟崔宏圖,正在崔家大宅內,相對而坐。
正喝著茶,一個小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崔宏圖道:“老爺,那位袁大人,已經去了二樓。”
“知道了。”
語畢,擺了擺手,讓小斯下去。
“看來魚兒已經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