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夸獎了一番,然后又幾乎等于明示一樣的點出了他石守信跟趙匡胤的關系,還施了一個誰都可以看出來的離間計。
最重要的,郭宗訓還明示了,這件事要鬧索性就往大了鬧,到時候孤就把你交出去頂罪就是了,反正今天孤說的話,是有人給作證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同時也是上位者在展示自己的手腕。
你石守信如果覺得自己有能力跟孤掰掰腕子的話,來,放馬過來……
“臣知罪,請?zhí)拥钕驴丛诔紝Υ笾芤黄倚牡姆萆希瑢捤〕嫉淖镞^。”
石守信服軟了,這是郭宗訓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也沒辦法,他還不得不明著威脅石守信。
開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亂的,一旦惹惱了壽安公主,那可是要捅破天的。
所以石守信也是光棍的很,輸給太子殿下又不丟人,痛痛快快的的請罪就是了。
果然是個膽大心細還很知道進退的,要不然趙匡胤陳橋兵變的時候,這廝也不會主動打開了開封城門放叛軍進城了,這人絕對是趙匡胤的死黨。
可惜呀,不能為我所用。
“石將軍,你是個聰明人,以后不要干這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傻事兒的傻事兒了,孤不會怪罪你,退下吧。”
郭宗訓不再理會石守信,轉(zhuǎn)頭對著曹彬說道
“曹將軍,此事你來處理,孤相信你會處理妥當?shù)摹!?
“臣尊太子詔令,感謝太子殿下對臣的信任。”
郭宗訓放下了有關張永德謀反的奏本,又拿起來另外一個奏本。
“這件事情,孤倒是認為要重視,安樂侯李筠才剛到長安沒幾天吧,怎么會也傳出來暗中聚兵的消息呢?”
安樂侯李筠,也是幾朝老臣了,上次就是因為他家的奴仆當街調(diào)戲李娃,被太子給修理了,郭榮還借故把開封四少的老子們都趕出了開封城。
李筠被派往長安駐守,長安雖然已經(jīng)殘破,但畢竟曾經(jīng)是幾朝的古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保持著大周西部重鎮(zhèn)的地位。
長安,古絲綢之路的起源地,地理位置極其重要。
郭榮把李筠趕出了開封,卻派他前去駐守長安,其實也是一種信任。
畢竟,大周目前最有可能不安分的,還就是各地的節(jié)度使。
“太子殿下英明,臣也覺得反而是安樂侯暗中聚兵的消息可信度最高,皇上如今正在對遼國用兵,西邊如果亂起來了,我大周周邊的四鄰必然是會蠢蠢欲動的。”
說話的是王溥,自從被郭宗訓收拾了一頓之后,王溥好像也開竅了,到底是郭榮看重的人,至少在能力上還是非常不錯的。
王溥說完,魏仁浦等人也都紛紛附和,石守信本想摻合一下,不過剛從太子殿下面前敗下陣來,還是消停幾天吧。
“那諸位來說一說,安樂侯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其實,郭宗訓已經(jīng)讓魏忠賢派出錦衣衛(wèi)去暗中查探,這些錦衣衛(wèi)都是退下來的百戰(zhàn)功勛老兵,一部分去了百戰(zhàn)英雄堂,另一部分年輕一些的則是進了東廠錦衣衛(wèi)。
東廠目前臨時總部就設在開封城西的那個車馬店,劃出一塊專門的區(qū)域,東廠正式掛牌。
但李筠這件事情畢竟是明奏上來的,所以必須拿到朝堂上來議一議。
這回,幾位朝廷大員都比較慎重,沒有輕易發(fā)表意見的。
郭宗訓也不著急,這也是上位者的心理,他是不可能先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的。
等了一會兒,韓通最先開口了。
“臣啟稟太子殿下,臣要說的不是安樂侯,而是前侍衛(wèi)司都指揮使韓令坤韓大人,他如今被皇上派去了黨項,他在跟臣的私信中,也提到了黨項人目前也是非常不安分的。”
郭宗訓愣住了,韓通和韓令坤之間的關系那么好嗎,還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