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調查了一番,此人忠厚耿直,兩袖清風,最可貴的,是此人對于治理黃河水患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臣不敢居功,只不過是盡到了醫者本分,不瞞太子殿下,臣這些天可是被王大人給纏的不行了,天天防著王大人就跟防賊一樣。”
“哦,郭卿家何出此言呢,難道這王大人還想偷你家東西不成?”
郭宗訓這也是開玩笑,他已經猜到了王樸為啥一直纏著郭瑾禮了。
王樸想盡快的復職,他心心念念的治理黃河水患的計劃已經擱置一段時間了,片刻都耽誤不得,可是沒有郭瑾禮給他開具的健康證明,太子殿下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復職的。
“郭卿家,王大人的身體不是已經康復了嗎,為何你一直不給他開具健康證明呢?”
“啟稟太子殿下,王大人的身體是無礙的,但只是不會突然爆發急癥而喪命,如果王大人過于操勞的話,那臣之前的醫治就完全白費了。”
郭宗訓明白了,王樸的身體跟那些患有重大隱疾的百戰老兵是一樣的,也是不能操勞。
“呂舍人,你起草一份太子詔令,太子東宮成立黃河局,任命王樸為第一任黃河令,從在京散官、翰林院、弘文館和工匠司調派人手增補到黃河局,具體工作待孤和王大人商議過后再說。”
“臣遵旨,這就去起草詔令。”
郭榮的確是給了郭宗訓最大的權限,郭宗訓也意識到了這是父皇在為自己鋪路,不能辜負了父皇對自己的期望,同時也抓住這個機會為大周的江山鞏固多做一些事情。
治理黃河水患是最緊迫的任務之一。
因為郭宗訓深知,黃河在未來的幾百年內,將會給整個中原大地帶來怎樣的災難。
就連趙匡胤創建的大宋,也是被黃河水患弄得焦頭爛額。
所以,像王樸這樣的人才,郭宗訓是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保住他的性命。
直接成立黃河局,讓王樸當黃河令,給他手下配齊了打雜跑腿的,讓王樸只動嘴就行。
那些翰林院、弘文館的,還有在京的散官,先都派去治理黃河去,有功勞的再考慮給他們入朝堂的機會。
安排完了這些事情,郭宗訓最終單獨留下了韓通和曹彬。
“孤想聽一下,你們兩位對石守信的看法。”
這是個絕對考驗站隊的命題,郭宗訓很想知道他現在能夠倚重和信任的兩位武將到底會如何回答。
曹彬沒說話,他已經向太子殿下宣誓過效忠了,所以他還是不要先回答的好。
“太子殿下,按說背后議論人不是君子所為,但太子殿下既然問到了,那臣就先說。”
韓通可不傻,能始終讓郭榮對他十分信任的,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臣認為,石守信此人是在假裝莽撞,臣還聽說,歸屬石守信管轄的殿前司軍隊中,吃空餉的情況是最嚴重的,甚至已經嚴重到了危害大周禁軍戰力的地步。”
這就是韓通的聰明之處,誰不想往高處走,但韓通做事,一切基準點必須是站在國家大義的角度。
這可以說是心機,但換個角度看,這又何嘗不是真正的忠心耿耿呢。
“太子殿下,臣跟韓將軍的看法基本一致,還有就是這石守信跟殿前司副都點檢趙匡胤的私交甚好,臣曾聽聞有一次石守信借著幾分醉意,還當眾向趙匡胤表示,這輩子就以趙匡胤馬首是瞻。”
曹彬此人,郭榮贊揚他做事公允,為人厚道,這其實也是假象,既然已經選擇站隊了,那就沒必要公允和厚道了。
太子殿下出招想要對付石守信,韓通都往上遞刀子了,他曹彬當然不能閑著。
“查,給孤好好查查這個人,這件事情,就由兩位卿家來辦,孤只給你們口諭,沒有明詔,你們可明白孤的意思?”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