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茶壺幾兩銀子一套那種爛大街上的,王府奴才喝得茶葉都比這好。
李湛面不改色品茶,心中絲絲的疼。
想必溫暖以前日子過得苦,沒人嬌慣她,沒人教她如何享受。
李湛可以嬌寵溫暖,給予她潑天富貴,精致高人一等的生活。
想一想針對算計的溫暖的人,李湛單憑魏王身份怕是做不到。
“嗯?”
溫暖不解問道:“為何?盡快解決出繼,少一些糾纏不是更好?”
李湛說道:“你不在意令尊的名聲,但令尊以后在朝廷上也不能都指望父皇護著,名聲怎玩應,作為臣子罩上一層,總有些許的好處,父皇很疼令尊,但父皇狀況也難,為江山社稷同令尊只能取一的話……”
“王爺這么說,不怕陛下傳到陛下耳中?不怕被陛下打死嘛。”
“父皇追不上爺,何況爺夸父皇重視宗廟,重視江山社稷,幫父皇避免舍棄令尊時的痛苦,父皇聽到會很開心的。”
“開心到皇上命令侍衛拿住王爺,壓在皇上面前,狠狠揍王爺一頓,讓王爺漲漲記性,少說實話?!?
溫暖同李湛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仿佛一對小狐貍。
隆承帝不知溫浪在長寧之戰的失敗有隱情嗎?
他知道!
在朝臣們紛紛攻訐主戰的他時,他唯一能做得就是保住溫浪的性命。
溫浪頹廢十余年,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隆承帝對他不管不問,連面都不見溫浪,這才導溫浪為求官,做了更多的荒唐事。
“朝廷上不喜令尊的臣子絕對不少,他們見不得令尊好,令尊沒錯都抹黑他幾分,在令尊頹廢時,他生母不曾拋棄過繼他,得意富貴了,他主動謀求過繼。
他們只看愿意看到的,拿著孝道大義肆意攻擊令尊,他們不會去查證這些年,溫四爺生母對其不管不問,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為人父母。”
李湛覺得茶更苦澀,神秘一笑:“牡丹會上,鬧出靖南侯太夫人借著耳環陷害溫雅的丑聞,尹夫人看似處理得很好,逼得溫雅承認一切同靖南侯夫人無關,溫雅的父親若是聰明的話,定會尋上靖南侯,再次討要一些好處。”
“大伯父想不到,王爺也能給他暗示?!睖嘏z毫不懷疑,李湛借力打力的能力。
武王看溫大爺是個廢物,不值得多看一眼。
李湛卻能發現溫大爺的潛力,廢物也能用上一用,進而達到目的。
“溫家祖上有侯爵之位,令尊年輕時為侯府公子,直到溫老侯爺過世,承襲三代的侯爵才被收回,本朝的武勛爵位多是只襲一代,加恩可再承襲,當年令尊不是長子,父皇加恩也無法讓令尊承襲爵位。
父皇本想著讓令尊自己用戰功拼回來爵位的,并未對溫家加恩?!?
“王爺的意思是靖南侯為掩飾太夫人的過錯,幫大伯父襲爵?”
“他是五品京官,往日又沒功勞,再蠢也不會相信他能得回祖上的爵位?!?
李湛嘲諷道:“靖南侯也沒讓他承爵的本事,可靖南侯卻能讓他作出一些政績,尹夫人是有名的賢內助,她愿意出銀子幫靖南侯擺平溫老大,如此,她才能在侯府徹底壓下靖南侯夫人。
在牡丹會上,尹夫人的表現并不好,明明有更穩妥的處置方法,她逼著溫雅撇清一切同靖南侯太夫人無關。
這可不是尹夫人的實力,她說詞牽強,手段粗糙?!?
“行了。”溫暖按了按額頭,“靖南侯府的宅斗,婆媳斗法之類的事就不用提,我煩女人間的明爭暗斗,正因此,我才想著讓父親盡快出繼,再不想應付祖母他們,叔祖母就很好,少算計,我在她身邊,不用多費心思?!?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