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活著回京卻比死人都沒精神,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那時候尹惠不大管他了,當時我真不想把兒子交給他的,可溫浪不肯答應,我想著情況再壞,也比放到兒子放到鄉間好一些。
我重入風塵為溫浪找尋線索,為齊越翻案,并不是我多在意齊越這人,而是一旦齊越被定為功臣,我的兒子就有了立足官場的進身之階。
溫浪也能重新振作,憑著他那身功夫,以及長公主留下的情分,我兒子有了一座靠山,只是我沒想到,尹惠將溫蜇的身世抖出去,說溫蜇是青樓女子所生的流言就是尹惠放出去的。”
花娘咬著嘴唇,“那個女人,也只有溫浪以為尹惠善良單純,不過我也不比溫浪強多少,被尹惠騙過了,她若是落在風塵中,混得比我還好。”
“主子還記得安慶郡王謀逆案嗎?”
“記得。”李湛點點頭,“靖南侯三日破逆王,單刀赴會成就威名。”
花娘說道“謀逆的消息是我打聽出來的,本來我只告訴了溫浪,可后來領兵平叛的人卻是靖南侯。”
“為打聽消息,我殺了人,埋了尸體,溫浪被摒棄之外,靖南侯風光得意,成為簡在帝心的功臣,而后,就是溫浪意圖巴結靖南侯,將尹惠送給靖南侯的事了。
我猜在這之前,尹惠早就同靖南侯暗通款曲,就瞞著溫浪那個大傻子,那個從不曾懷疑尹惠的大傻子。”
“不,我爹說他為溫柔滴血驗親過。”
“……”
花娘愣了片刻,笑道“那他不是大傻子,只是太愛慕尹惠?小暖可滿意?”
不滿意。
溫暖有點郁悶了。
“這些年我周旋勛貴朝臣中間,掌握不少的私密事,本來這些信息把柄,我是打算留給我兒子的,再不敢留給溫浪,可我兒子的性子……他知道這些事,不是幫他,而是害了他。”
花娘無奈戳了溫蜇的腦袋,轉身說道“我可以交給主子爺,您能用得上。”
“用把柄威脅勛貴朝臣?爺不屑為之,威脅來投靠爺的朝臣,爺信不過他們。”李湛隨意說道,“證據都燒了,爺不用,別人也別想用。”
溫暖咳嗽一聲道“武王殿下勢力龐大,有些手段還是可以用一點,先憑著威脅收攏一些人,而后他們……被您魅力氣魄打動,許是真心看好您,到那時候您再燒了這些東西……”
“爺不想做個小人。”
“怎么能是小人?武王殿下威脅陛下的原因,不就是支持他的朝臣勛貴足夠多?在官場上,哪有對錯,只有勝負,您贏了,那您以后燒毀這些證據會被稱贊磊落,您輸了,什么都沒有了。
您雖然不會因掌握百官把柄定輸贏,但總有些好處,不是嗎?”
溫暖有點意外李湛的反應,這么大度磊落的事,不該是李湛所為,他明明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呀。
李湛掙扎思考良久,說道“把證據拿過來,哎,不是溫大姑娘勸爺,爺絕對是不肯用的。”
說不出的勉強,說不出的無奈。
花娘嘴角抽了抽,往好地方想一想,有這樣無恥的主子爺,成功的可能更高。
只是可憐溫暖又被李湛套路了。
“王爺還能借用這些證據做點事出來,拉武王下水。”溫暖積極為李湛謀劃,“往外放出風風聲,百官著急,武王定就派人奪取,到時候王爺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還可以……”
李湛眼見著溫暖湊近自己,嘴角壓抑不住的勾起,繃住,繃住!
他暗暗掐著自己的大腿內側,不能太得意,被溫暖看出來。
“是這樣?也好,就是不太講究。”
“武王利用霉運壞王爺名聲,他先用下作手段,您同他講道義?是不是太傻了?”
溫暖苦口婆心的勸說,倒不是非支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