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兒沒有此意,絕對不敢不認父親。”
“量你也沒不認生父的膽量,同你娘一樣的蠢,只見到溫浪如今的好,完忘記武王等一群敵視老四的人。”
溫大老爺臉上一道道的抓痕凸顯,猙獰幾分,整理一番撕扯開的衣襟,哼道:“只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這話也不對,在老四頹廢至死時,雅兒你也看到了。
長寧之戰前,皇上對老四比如今好幾倍,陛下依舊沒保住老四,對老四落魄冷眼旁觀,靖南侯等人封爵,武王殿下把控朝廷。今日,我把話撩到這,老四安心做皇上身邊的狗,武王許是不屑同他計較。
倘若老四還想領兵——他一定會的,迎回安陽長公主支撐著老四活下去,武王殿下必將對老四下狠手,這次,老四能不能活命都難說。”
“老大說得可是真的?老四果真兇險萬分?他的富貴都是——”溫老太太捏著佛珠,后悔方才沖動了。
被武王記恨上,她可不是連如今的日子都得過?
富貴沒求到,反而沾了一身腥。
“鏡中月,水中花,富貴不得長久,說什么恢復祖上榮光,老四不連累溫家滿門抄斬就是好的,祖上的爵位,也是他能想得?武王也好,靖南侯也罷,還有當年被老四武壓一代的武勛們,哪一個不恨他?”
溫大老爺感嘆:“老四就是太狂,太傲了,完不懂得容人,不明白他不能同所有人為敵。”
“老大支持過繼就是——”
“老四出繼也是我兄弟,往后老四真若是落難身死,我定當撫養他的骨肉。”
溫大老爺看出老夫動搖之意,又加了一把火:“退一萬步說,老四將來富貴得意,他即便不在母親名下,還能否認他是您生的?他敢不孝順您,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溫老太太半靠著軟墊,嘆道:“記住你今日所說,真有那么一天,你若不照顧老四的骨血,我饒不了你。”
“母親放心,兒子不是沒良心的人。”
溫老大解決了出繼承溫浪最難的一關,今日溫暖的炫耀,讓他更有緊迫感,無比在論功之前將老四過繼到二叔名下,溫浪成了旁枝,祖傳的爵位就同他沒有關系了。
“行了,你同雅兒也別哭了。”溫老大很不耐煩,“以后雅兒,我請教養媽媽來教,改一改雅兒的脾氣,許是將來還有一些侯府千金的儀態,也好商易婚事。”
溫大太太淚水鼻涕糊了一臉,“侯府千金?”她怔怔望著丈夫,“您的意思是——”
“不該你問的少打聽,真當我是你,只在后宅一畝三分地晃悠?再有,明日你帶著雅兒去一趟靖南侯府,我不管你是哭也好,求也罷,務必讓靖南侯夫人明白,雅兒聽她的安排,她讓雅兒走什么,雅兒都會做。”
“我不干!”
溫雅大聲吼出來后,溫大老爺含煞的目光掃過,溫雅渾身冰冷,“我,爹,她想害我啊,在武王府上,我差一點,差一點就。”
“那次不是誤會嘛,不是你貪心的話,哪有武王府的波折?以后你自己長點心,別看到好東西,不管是否有毒都往自己身邊拽。”
當然,沒有溫雅貪婪,溫老大未必有資格同靖南侯搭上話,更不可能以此換得好處。
靖南侯幫他爭襲爵位,祖上的侯爵不一定,怎么也能得個子爵什么的。
而他絕不能讓皇上有機會把的爵位給了溫浪。
溫大太太死死拽住溫雅的胳膊,壓著溫雅的腦袋,“老爺,雅兒知道了,她不會壞您的大事,往后,您說什么,我同雅兒都遵從,今兒,是我做得不好,抓傷了您,我,我這就去拿藥膏過來,為您上藥。”
“不用,你粗手粗腳的,一會兒我去芳姨娘屋中,她伺候我上藥。”
“……”
溫大太太強咽下翻滾的血,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