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爺夫妻很著急,頻頻向外張望。
“大爺,圣旨怎么還不到?”溫大太太湊過去焦急詢問,“靖南侯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嗎?朝廷上的勛貴也都為您敘功,祖上的侯爵拿不回來,總能得個子爵。”
這段日子,溫大太太時常去靖南侯府,去同靖南侯太夫人哭訴,靖南侯太夫人想著盡快解決此事,便讓靖南侯滿足他們。
如同溫大爺這樣的例子,半年前才出過一樁。
也是祖上有爵位,后人爭氣官風(fēng)頗佳,因武王提議,勛貴認(rèn)同為其向隆承帝請封,隆承帝恩賞了他子爵爵位。
溫大爺聽說這事后,心思活泛,走不通武王的門路,可靖南侯不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不單單是溫雅幫靖南侯太夫人遮掩害溫暖的事。
他猜測在尹氏沒和離之前,靖南侯就同尹氏有了茍且之事!
何況,尹氏當(dāng)初住在溫家,只要他豁出臉去,讓全家齊齊證明尹氏早就委身靖南侯,靖南侯苦心經(jīng)營的名聲就得毀了大半。
橫豎,溫大爺不信靖南侯在娶尹氏前,同尹氏清清白白的。
若是清白,靖南侯能那么幫尹氏?
尹氏嫵媚妖嬈,溫大爺看著都心癢癢,這么個大美人,靖南侯能忍住不偷吃?
都是眼饞尹氏身子同錢財(cái)?shù)哪腥耍改虾畈槐人呱校贿^是會做戲,地位比他高罷了。
也就是傻乎乎的溫浪才會相信尹氏的忠貞,相信靖南侯的品行,否則溫浪當(dāng)初也不會讓尹氏順便照顧受傷很重的靖南侯。
“再等一等,侯爺已經(jīng)讓人上折子了,我在官員考評中都是上等前幾日,我還幫戶部查出十萬兩銀子的賬目出來,是有功之臣皇上肯定會嘉獎我。”
戶部賬目確實(shí)有問題不過理清賬目是尹氏不過功勞算到了溫大爺頭上。
“上次得封子爵的家伙,功勞還沒我大。”溫大爺喃喃說道:“皇上總不會虧待有功之臣,靖南侯是頂級勛貴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他若是——我不讓他好過!”
溫大太太眼見著溫浪等人即將離開緊了緊帕子,“今日不成,明日下封爵旨意咱們再請族人同溫——他過來也是一樣的。”
“你懂得什么?蠢婦!怎么能一樣呢?!”
溫大爺氣急敗壞拳頭握緊揍溫大太太一拳低聲道:
“無知的蠢婦尹氏就不會說出這等蠢話,讓你干點(diǎn)事都做不好,說話也不會說,爺娶你何用?除了拈酸吃醋,你還能做什么?你嫉妒尹氏有本事你也讓勛貴侯爺對你情根深種為家里賺下如海的銀子。
爺絕對不說你一句一準(zhǔn)對你百依百順。”
自從上次溫大爺對她動手后,溫大太太委曲求全,并未聲張更老實(shí)恭敬伺候他。
溫大爺漸漸習(xí)慣稍有不如意就對溫大太太非打既罵。
甚至都不在避諱是否有外人。
溫大太太被打了個趔趄,尚未散去的族中老人們齊齊一愣,聽不到溫大爺?shù)脑捳Z,卻見到溫大太太挨了一拳。
有相熟的太太去詢問,溫大太太咬著嘴唇,說道:“沒事,方才我惹大爺不快,大爺說了幾句,我一時失神,沒能站穩(wěn)。”
太太們自然是勸和不勸分,溫家男人動媳婦不是一個兩個,她們也都被打過,忍一忍就過去了。
馬車旁,溫浪先扶著老太太上了馬車,“母親,您小心點(diǎn)。”
老太太笑得只見牙不見眼,連連答應(yīng),“好,好,今兒浪哥別騎馬了,同我一起坐馬車,我——我高興,一刻也離不了你。”
老太太緊緊握著溫浪的手臂不舍得松手。
溫浪利落爬上馬車,“我陪您先去寺廟上香,然后再請胖掌柜做幾道拿手的飯菜,今兒一天,我都陪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