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幫爺揉揉?”
溫浪一拳揮出,李湛如同螞蚱一般向后跳去,叫嚷道:
“爺同溫姑娘好好說話,你突然襲擊爺作甚?你別忘了,這是在皇宮,在父皇的御書房門前。
爺在宮外總是被溫將軍欺負,爺就不信了,在父皇面前,你還敢動爺一根汗毛!”
“父皇別看了,您兒子不是閃得快,差點被打死了!”
李湛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讓在御書房內向外窺視狀況的隆承帝聽到,比起御書房內那對老夫妻重逢,抱頭痛哭,隆承帝更喜歡看年輕人。
這會讓他覺得生命還不到盡頭,他依舊很年輕,沒準能見到李湛娶妻生子。
隆承帝從未有過似李湛一樣肆意妄為的青少年時期,年輕時,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好不容登上皇位,依舊無法擺脫武王的威脅。
剛剛登基就是一場足以動搖國本的慘敗,賠光他忍辱負重積累下的底蘊不說,還讓武王成為挽救國運的大功臣,唯一疼愛的妹妹在北蠻受苦。
李湛常說他當皇帝當得委屈辛苦,他難道不想看誰不順眼,砍了了事?
他做夢都想!
可隆承帝著實做不到啊。
先帝偏心武王給隆承帝留下了太多的隱患,他寧死也不會讓武王得到帝位,不讓先帝如意。
“父皇常說兒子不定性,先成家才能立業,才能知曉責任擔當,您看到了嗎?溫將軍一直阻止爺,父皇您就不管管他?”
隆承帝嘴角抽抽,不想搭理他們。
溫浪氣急敗壞,低聲道:“魏王殿下是想試試,皇上向著你,還是向著我?您是皇子之一,我卻是陛下最寵的臣子,沒有之一!”
溫暖挺身而出,隔開李湛同溫浪兩人,輕笑道:“在御書房門前爭吵打鬧,你們真當皇上不會動怒?當廷杖打不到你們身上?”
“魏王,少些加戲了。”
“爹,您能不能少些幼稚沖動。”
溫暖感覺自己像是領著兩個爭寵的孩子。
溫浪已經被劃定為成熟期很長的狗男人了,李湛好歹有帝王之姿的人李湛如今狂放不羈得,讓她覺得自己上輩子認識了假李湛!
一個人的性子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還是說,上輩子李湛生生把跳脫等性子磨沒了?
不過李湛做皇帝后還是剩下了任性的。
比起任性李湛當數第一。
“浪哥兒,快進來,溫浪……溫浪。”老太太急切的呼喚“來見過你父親相公,咱們有兒子了,今兒溫浪正式過繼到我名下上了族譜想改都改不了。”
溫浪整了整衣冠邁步進入御書房。
溫暖跟在溫浪身后抬頭見到一個身材枯瘦的老者頭發花白,滿面風霜,老者很蒼老,仿佛行將就土一般,可老者的雙眼幽深寧靜充滿堅定信念。
“浪哥兒。”
溫浪膝行至老者面前“叔——父親。”
老者手臂顫抖撫摸溫浪的眉眼看到溫浪霜白的鬢角輕聲嘆息:“這些年苦了你,你也是隨著公主一起長大的,怎么不明白公主的心思呢?
你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公主……公主得多心疼啊。當年不是公主不想見你,不想同你交代幾句,不是沒法子嘛。”
“父親一直在公主身邊?”溫浪呆滯,從不知道父親是公主的人。
“在你去偷襲北蠻王廷時,我是在的,還幫你指了路,早知道你回京后一蹶不振,被人戲耍多年,我該隨你一起回京。”
老者幽幽嘆息一聲,“不過我身上有出使的重任,為公主勾連漠北等部族。公主從未放棄顛覆北蠻,帶鐵騎回京啊。”
“祖父,我想問一句,公主如今……如今可有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