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
皇長子張口反駁,“母妃,兒子寧可這輩子不再續(xù)弦,也不娶溫暖,您是不知她有多狂妄,多霸道……她根本就沒把兒子當回事!
兒子不想睡覺都不得安穩(wěn),更不愿一句話說得不和溫暖心意,她就對兒子拳腳相加。說實話兒子故然沒有面子,可兒子真得打不過她,怕了她。
她就不該托生成女子,以前她身上有一些溫婉恭順的韻味,自從溫浪帶她去了校場之后,她越發(fā)沒有體統(tǒng)了。
娶了公主的駙馬過著心驚肉跳,哄著公主,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們的駙馬榮耀是公主給的,可兒子是皇長子,還需要哄著巴結溫暖嗎?”
德妃眼底閃過意外之色,問道:
“溫暖做了什么,讓你如此畏懼?溫暖的容貌也沒幾個女孩子能比得上,算是京城貴女中頂尖的。
她父親溫浪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而她如今祖父定是定寧伯,朝臣不知定寧伯功勞,可一旦陛下對北蠻有所動作,伯爵爵位對溫懷來說太低了。
溫懷一旦故去,溫浪承爵是必然的。
溫暖有資格爭一爭太子妃的,她的出身靠山并不差,不比顧嫻差,你可知道顧嫻本是皇上看重可以做皇后的人。
顧嫻最近同尹夫人合伙做生意,據(jù)說大賺了一筆,本宮都跟著喝了一口湯,以后尹夫人的生意遍布天下,說不得會做國朝第一個女首富呢。
溫暖出嫁,尹夫人就算為名聲為連面,也會送上數(shù)不清的嫁妝本宮還聽說過一個消息,不知真假,說是尹夫人有意讓溫暖繼承衣缽!
你可知道尹夫人的生意有多大?每年能賺多少的銀子?!”
皇長子眸子閃過一抹猶豫銀子可是好東西皇長子早就不是只讀書不通庶務的腐生了。
尹氏的日子過得堪比王妃靖南侯娶了尹夫人之后,侯府的日子過得分外寬裕,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皇長子喜歡的一方硯臺就被溫柔高價買去說是送給靖南侯世子練字用。
他同人一起非議靖南侯府鋪張浪費,奢靡成風。
可若是他能過上不愁銀子的日子,真香!他也想硯臺隨便買。
“她做太子妃東宮還不是你說得算等你穩(wěn)固地位或是冷落或是安排她病逝誰還會追究你不成?溫家也好尹夫人也罷,都不敢管你索要嫁妝。”
德妃壓低聲音,“銀子生意都是次要的,你做太子,成為帝王再富有的商賈還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讓其家破人亡?
本宮方才聽你說溫暖的事想到了一人。”
“誰?還有人同溫暖一樣囂張霸道?視男子于無物?嚇得皇長子妃……都失禁了。”
“安陽長公主你嫡親的姑姑。”
德妃向窗外看了一眼恢弘的皇宮自從安陽長公主和親后,仿佛抽走了一大半的光華。
她意味深長說道:“整個皇宮最耀目的女子,你可知武王的生母先帝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從未在她手中討得便宜,后來,她病逝據(jù)說也同安陽長公主有關。
安陽長公主留下不少的東西給陛下,其中有一部分留給了溫浪,可溫浪敗家,他把安陽長公主的勢力送給了尹氏。
靖南侯……怕也得了一些實惠,本來他算是陛下養(yǎng)得一條狗,可靖南侯竟然有膽子放縱尹氏同武王親近。
他不怕陛下了!
甚至他在猶豫遲疑,畢竟陛下身邊多了溫浪,靖南侯是最不想見溫浪東山在起的人之一,否則他同尹氏……都落不下好。”
“我可以娶溫柔啊,她才是尹夫人一手養(yǎng)大的女兒,又得靖南侯喜愛,還是溫浪的骨血,她比溫暖重要。”
“她不夠資格做太子妃!”
德妃抿了抿嘴唇,自己生的兒子怎么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