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她,并非是假話,李遜托了她的福,否則朕今日定得好好罰你一頓。”
皇長子:“……”
他還不夠可憐?
“父皇,要不您罰兒臣一頓吧。”
“朕罰你,你承受不住,快去拜見你新母妃。”隆承帝擺擺手,“朕還有一些事要處置,再耽擱下去,今晚朕又得熬夜批折子了。”
“兒臣身體扛得住,愿跟在父皇面前伺候,學一點本事。”皇長子懇求道,“求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已經沒了親娘,不想……不想再無法伺候父皇。”
“大哥野心挺大,這是想幫父皇批折子了?”
魏王似笑非笑,“爺勸你最近還是內斂低調一些,省得讓二哥有了結締,畢竟二哥等兄弟連跟在父皇身邊資格都沒有呢。
有些事,等大哥做了太子,你不說,父皇也會手把手教你。”
李湛絕不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對他比對別的兄弟狠辣多了,不讓他活,不讓他好。
“李遜,朕的話,你聽不進去?”
“兒臣遵旨。”
“送劉嬪搬去清風閣,當作你為她子,為她做得最后一件事。”
“不必,不用他。”
劉嬪勉強穩住身體,因請罪穿得單薄,寒風入骨,不如心寒,“臣妾自己能走,陛下,臣妾告退了。”
她面色蒼白,披發素衣,有幾分凄涼美感。
“別倔強了,劉嬪,朕不是當年的太子,朕明白你想什么,以前你所想,同朕所想,幾乎重合,朕愿多疼你。
你已跟不上朕了,朕也不會等你。”
隆承帝平靜說道。
劉嬪咬著嘴唇,轉身一個踉蹌,差點再次摔倒,尚宮攙扶著她胳膊,李遜猶豫了好一會,走過去,“我送你。”
“湛兒,你呢?你還是本宮的兒子嗎?”劉嬪哀求道。
“是不是您兒子,爺都幫不上您,給不了您想要的。”
李湛眸子黑得驚人,“您還記得,趕爺出宮那天,是晴天,還是雨天?爺從未怪過您,這一點您放心,畢竟爺不是銀子,哪有那么多人喜歡?”
他不是銀子,可是卻會賺銀子,溫暖一人喜歡他足以。
劉嬪甩開尚宮同皇長子,癲狂飛奔而去,薄布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涼了她的心,當初她突然拋下李湛時,李湛是傷心的,許是比今日的她心還要冷。
畢竟那時李湛并沒有做錯什么。
為了一個夢中片段,她就親手趕走能干的李湛,不,李湛那么倒霉,她曾慶幸不被李湛連累。
她怎能嫌棄親生兒子霉運纏身?
以前她多感激窺探未來的片段,如今就有多后悔。
…………
涼亭附近,還站著溫柔母女,靖南侯。
隆承帝喘了一口氣,喝了幾口熱茶,才緩緩開口:“朕處置家事,沒有瞞靖南侯同尹氏,朕把你們當作親近信任的人。”
靖南侯拱手道:“臣不敢同溫將軍比,陛下放心就是,臣不會多說今日的事。”
“你是比不過他。”隆承帝笑道:“朕就沒把他當人!”
溫浪不以為意,當狗挺好的,讓咬誰就咬誰,當人太累了,皇上身邊的人心思太多,他說不過,也算不過。
倒是打得過,可皇上不讓他跳出去揍人。
隆承帝凝視溫浪,搖頭道:“他是朕的……一半良心,只要良心還在,朕就得護著他,誰讓朕同安陽生生把他養廢了呢。”
“朕何時準備不要良心,不做人了,溫浪也不用再在朕身邊了。”
隆承帝轉向靖南侯,問道:“你方才看……”靖南侯關注溫浪這個狗東西,是恨?還是嫉妒?
“臣羨慕溫將軍。”
靖南侯正大光明收回落在溫浪身上的目光,苦笑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