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凝眉問道:“您的意思,是武王殿下……”
“哎。”
忠勇伯搖頭嘆息:“他未必會輸,我不看好而已,想辦法把你調到溫將軍麾下,你接下來仔細練武,咱們武將的榮耀始終都是在疆場上拼回來的,你只管跟著溫將軍殺敵,后面的事以及應付武王,我來辦。”
“那小妹能不能去找溫大姑娘玩?您是沒見溫大姑娘的畫像,被小妹掛在屋中,整日看著,說要像她一樣。”
“她哪來的畫像?”
“……我拿回來的。”
長子低頭道:“明知道不可能,可就是想留一副畫像寄托一下,最近溫大姑娘的畫像賣得可好了,我那群朋友幾乎人手一份。
我覺得吧,挺有收藏價值,以后出再多的銀子都未必能買到她的畫像,畢竟魏王殿下小心眼兒,他不會讓畫師繼續畫溫大姑娘的。”
“也是,你們對著畫像做下流的事,魏王能饒了你們?”
“別,爹,一聽您就沒被溫大姑娘揍過,我們拿畫像當菩薩拜的,出門拜一拜,出門保平安,可不敢對著她做羞羞的事。”
長子弱弱說了一句,“看到畫像,只覺得渾身一股冷意,哪能……那什么,就算有沖動,也是看春宮圖。”
忠勇伯:“……”
自詡聰明謹慎一輩子,他夫人也是能干利落之人,怎么生養出長子?還有他唯一的小女兒也傻乎乎的崇拜溫暖。
他年輕時比不上溫浪,養兒女了,一樣比不上溫浪。
溫浪才是大贏家啊,將來被安陽長公主管著,以后真沒人敢欺負他了。
同樣是被媳婦管著,差距有點大啊。
“回頭兒,我得把今日建議武王盡快讓溫大姑娘成親的消息七拐八歪透漏給魏王殿下,告訴王爺,小心武王對溫大姑娘起懷心思。”
“爹,您同武王說了?”
“到底受了武王的恩惠,另投魏王,也不能對不住舊主,本想著溫大姑娘早日嫁人……心放在夫家,對娘家就管得少了。”
“您這個建議,沒準正合魏王的心思,魏王若是能盡快娶她過門,您在魏王面前可是立了大功,不比您去殺敵強。”
“兒子,我沒想過幫魏王殿下。”
“不看您是否想過,要看結果。”
長子笑呵呵道:“武王善變多疑,無緣無故打殺好幾個忠于他的武勛,我不喜他同顧縣主。
就算您依舊忠于武王沒,兒子也要追隨溫大姑娘。男兒立身練武,為家為國,可不是讓女子和親,武王不管安陽長公主這條,兒子絕不會遵從他的命令。”
忠勇伯再次嘆了一口氣,“等安陽長公主回京后,我自請戍邊,分了勝負,我再回京。”
他得給自己尋后路了,為對武王忠誠就罔顧家人性命,他做不到,離開武王,他也不再愧疚,畢竟他盡了最后的忠義,回報了武王。
太陽西垂,溫暖同魏王一前一后從御書房走出,等候的朝臣認真打量溫暖的神色,他們沒去看魏王,畢竟魏王老奸巨猾,就算看出什么,他們都不大相信。
溫暖除了眼圈微紅,眼角有明顯淚痕之外,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悅。
朝臣有了推測,安陽長公主帶回來得是好消息。
李湛笑道:“父皇下令三緘其口,各位大人別等了,父皇今日,明日,后日都不會召見你們,何時父皇覺得可以公布消息,你們才能知道詳情。
宮門即將落鎖,你們還等著父皇留飯?除溫將軍外,你們就別想了,散了,快散了吧。”
李湛轟煩人的蒼蠅一般轟走徘徊的朝臣,溫暖輕笑:“你是真不怕得罪他們。”
“怕什么?皇上不是誰都能做,每三年就有好幾百的貢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