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當然會反擊,他定親就是被魏王同溫浪攪和的,隨后,從屬于魏王的書店又出話本把武王一頓抹黑,顧嫻為挽回名聲花銷不少銀子。
即便顧嫻不記得上輩子的記憶,就今生李湛對顧嫻的傷害,李湛都是顧嫻最恨的人,沒有之一。
溫暖騎馬出了府門,不意外碰到整裝待發的李湛。
他一襲黑衣,外罩披風,一雙眸子沉穩有神,給人以安定的感覺。
有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溫暖不慌不忙問道:“王爺知我爹下落?”
“一直防著武王對岳父動手,派人專門盯著,只是沒想到——他把我的人甩掉了,大體知曉在西城區。”
李湛輕笑:“別急,岳父應該有機會逃脫,皇叔敢套岳父麻袋,他不敢傷岳父性命。”
“我同祖母也是這么說的,武王并未做好徹底翻臉的準備,我爹吃點苦也好,省得他因最近風光,忘了謹慎兩個字。”
溫暖幽幽嘆了口氣。
溫浪同撒歡的狗子似的,得意就忘乎所以,少了戒心,同忠勇伯一起喝酒,還帶著阿英——她是重生的,前世和阿英情分很深,欣賞忠勇伯,她都不敢在今生完全相信這兩位。
前世對溫暖好的人,今生未必就會一直站在溫暖這邊。
前世嫌她貌丑的人,今生卻鐘情于她,說得就是魏王。
“未必就是忠勇伯,本王推測阿英——”
“嗯?”溫暖揚起眉梢,“他就算不喜我爹,更不喜武王,對我未必忠誠,今生對長公主忠誠無比。”
莫不是魏王還在吃她抱了阿英的醋?
李湛說道:“他的確忠誠安陽姑姑,小暖不能否認,他看不慣岳父,到現在岳父還沒扔信號出來,沒準是這兩人先打一頓,分個高下,岳父愧對長公主,他又不愧對阿英,凡事姑姑的人都能對岳父動手,而岳父顧及長公主不敢還手的話……那不是岳父本尊。
安陽姑姑白白培養岳父,姑姑從未把岳父當作……奴才或是麾下,岳父敢同姑姑麾下人交鋒,不敢對安陽姑姑。”
湊近溫暖,李湛壓低聲音,“他們兩人之間的死結,還得依靠咱們做晚輩的幫忙解開。”
“我……我不管,王爺也不許管。”
溫暖聲音不高,帶著幾分期盼,“橫豎公主對我爹下不了狠心,慢慢折騰去,他們有許多年繼續折騰。”
能換來看客們的打賞,溫暖增加生命值,何況溫暖始終覺得長公主就該好好教訓溫浪。
交談并未影響溫暖同魏王向城西趕路,魏王說著推測的狀況,可按照魏王推測的幾處藏匿溫浪的地方并未發現時,魏王額頭冒冷汗。
他們判斷武王不該在此時魚死網破,可武王若是嚯出去了呢?
偏偏反其道而行,武王就是要溫浪的命……
魏王扔出令牌,將自己的侍衛,以及錦衣衛都派出去,挨家挨戶破門搜尋。
西城有不少官員勛貴的府邸,李湛下令不管誰的宅邸,直接進門搜。
李湛同溫暖找尋溫浪的消息很快傳入宮中,隆承帝面色凝重,捏在手中的奏折似有千斤重,望著武王:
“若是朕,朕放棄晉升忠于朕的人,讓皇弟的麾下繼續留任要職,皇弟能否保證溫浪平安無事?”
蘇首輔等人不吭聲。
武王淡淡說道:“魏王不是豁出一切尋找溫浪蹤跡?臣弟同溫浪素來不和,皇兄是知曉的,他看不上臣弟,臣弟也瞧不上他得意猖狂,他在何處,臣弟并不知情。
況且,溫浪頹廢十余年,最近仗著皇兄沒少報復昔日欺負過他的人,他在今日失蹤,怕是有人替天行道了吧。
皇兄指出的幾個官職都是頂頂要緊的,您盡快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