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李湛下馬后湊近溫暖,頂著未來岳父如刀一般的目光,李湛拽著溫暖的手,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齊柔最近有點奇怪,以往她樂見爺?shù)姑梗睦镅劾镆蝗f個看不上爺,自從爺頻頻為善,同小暖親近,齊柔突然糾纏爺了。
她一準沒安好心,小暖別相信她。”
“不會。”
溫暖捏了捏李湛的手,輕笑道:“我不說完全知道王爺?shù)男宰樱鯛斪屛野涯斪髁硗庖粋€人,不是那個李湛,但是我覺得齊柔之前的所作所為,就算她爬上王爺?shù)拇玻瑸橥鯛敹溃粌H不會多看她一眼,依舊報復她到死。”
李湛:“……”
溫暖鄭重般點頭,確定道:“沒錯,王爺?shù)男难蹆海貏e小,特別記仇。深知王爺心眼小,我還會相信王爺對她令眼相看,您不是不相信我,而是把我當作傻瓜了。”
“小暖!”
李湛微張的嘴唇被溫暖捏住,柔軟的嘴唇碰到她略帶薄繭的指腹,李湛耳根子可疑的紅了,所有李湛設想過的橋段占據(jù)他的腦袋。
不對的。
本該李湛調(diào)戲溫暖,溫暖才該是‘嬌羞’的一個。
溫暖似笑非笑,“下次找個讓我感到有威脅的女子出來,如此,我才能暫且放下理智,感情用事表現(xiàn)醋意。”
放手,轉(zhuǎn)身,溫暖腳步輕快,走得干脆利落。
李湛摸了摸被碰觸過后的嘴,熱度驚人,方才小暖是不是還摩挲了他的唇?
雙手蓋住了逐漸染紅的俊臉,李湛壓下狂跳的心,喃喃說道:“讓你吃醋,我怎舍得?”
方才他主動提起齊柔,只是想讓溫暖對齊柔提高幾分戒心,更深層是求表揚,他都沒看齊柔一眼的說。
明明岳父都被溫暖順毛。
他比岳父差哪了?
往后,他才是那個時常泡進醋缸子的人,溫暖那性子,有吃醋的時間,早去折騰他了。
溫暖很少對情敵動手,他才是倒霉的那個。
御書房,隆承帝絲毫不著急,慢悠悠喝著茶,品嘗點心,趁著溫浪還沒到他眼前,他得把甜甜的點心吃光光,省得一會兒,他又被溫浪管著這不能吃,那不能動的。
武王面色陰沉,低垂眼瞼都無法掩飾其憤怒。
蘇首輔仿佛比方才更顯蒼老了幾分,一旦武王敗北,他再難維持同隆承帝的君臣較量,再想封還皇帝的圣旨,阻止皇帝的親信位列中樞,等同于癡人說夢。
唯有隆承帝同武王不斷內(nèi)斗,他率領(lǐng)的文官們才能繼續(xù)支撐下去。
“陛下,陛下。”
熟悉又歡快的聲音如同魔音,武王同蘇首輔同時向御書房門口看去。
小太監(jiān)推開御書房的大門,溫浪不出意外小跑進門。
除了溫浪比以前成熟,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當初,溫浪敢闖先帝御書房,先帝即便頭疼,他也不曾治溫浪的罪。
等到隆承帝登基后,溫浪來往御書房更沒有任何顧及,絲毫不受他同尹氏成親,生下一雙女兒的影響。
當時不少朝臣都以為隆承帝登基后,溫浪因為安陽長公主和親而失寵。
后來,他們才漸漸明白,溫浪不僅是安陽長公主的玩伴侍衛(wèi),他對隆承帝同樣重要,沒成為妹夫,一樣是隆承帝最喜歡的——狗。
做狗能做到溫浪這一步,多少人羨慕嫉妒,真可謂狗生巔峰了。
十余年,沒任何的改變。
蘇首輔暗暗苦笑,十年努力,不如溫浪一句話。
溫浪高大的身軀跪在隆承帝面前,笑容燦爛:“陛下,臣把私藏火槍的地方給炸了,整個京城都看到了呢。”
隆承帝忍不住哈哈大笑,每一聲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