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不見,溫浪拿手本事依舊在。
溫浪最特殊之處就是在長公主霸氣外露,心硬如鐵時,他總能適時出現,擾亂安陽長公主的心境。
安陽長公主未必因溫浪放棄對權力地位的野心,卻因蠢萌的溫浪多了幾分人情味兒。
除了溫浪之外,世上無一人能做到。
就是如此的巧合。
安陽長公主嘗試多次,沒一次例外的。
她在北蠻將近二十年,溫浪身上的特質依舊不曾改變過,還是她養大的狗侍衛!
聽說溫浪過得不好,前些年慘兮兮,狼狽不堪。
安陽長公主嘴上說著活該,還是很心疼溫浪的,倘若溫浪繼續頹廢下去,安陽長公主絕不會多看他一眼。
偏偏溫浪從新爬了起來,他多年被屈辱,應該有所長進了吧,以前溫浪就是太順了,逆境才能使人成長。
安陽長公主不由得眺望遠處,跟在她身邊的婢女侍衛默默嘆息。
長公主還是放不下溫浪,長公主再無情,縱情男色,溫浪依舊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這也是所有人都認為安陽長公主深愛溫浪的原因所在,雖說安陽長公主并非如同他們所想的一樣,忍不住對溫浪心軟,就是情根深種的表現。
溫浪走得是溫懷帶回京的地圖,上面只有安陽長公主多年摸索出的一條秘密道路,溫浪一路疾馳,盡快趕去同安陽長公主回合。
他從出關后就除了必不可少的解決就沒下過馬,餓了一邊騎馬一邊啃肉干,喝了灌幾口水,喝干水壺的水,他就讓人融化冰雪成水,灌滿水壺繼續趕路。
本該用二十多天才能趕到,生生被溫浪壓縮成半個月。
當然路上也曾碰見小股的北蠻騎兵,溫浪不敢戀戰,不曾貪功斬盡北蠻人,打退敵軍,溫浪快速離開。
得虧跟著溫浪的人騎射很好,都是吃苦耐勞,少了抱怨,死命跟著溫浪急行軍,在馬背上吃喝睡覺,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有時比同人廝殺都要辛苦。
出征前,溫暖就將忍耐力極好,又對溫浪信服的人劃撥給溫浪。
溫浪騎馬飛奔而來,漸漸靠近站在人前的女人,即便隔著一段距離,溫浪也是認識自己效忠的主人。
淚水在他眼眶打轉,胸口咕嘟嘟冒著五味雜陳的泡泡,每靠近一步,溫浪都覺得呼吸越發困難。
他忘不了,剛滿十八歲的安陽長公主一身紅衫登上金鑾殿,穿過滿朝文武大臣,跪在先帝面前,驕傲揚起下顎,自請和親。
安陽長公主留他在大殿外,他聽到和親時,很想沖進去,拽走長公主。
可他不敢,也沒有做任何資格去質疑主人的決定。
安陽長公主選人送嫁,溫浪不在送嫁的隊伍,長公主說他要陪新婚夫人尹氏……公主出京時,他不敢出現,默默換裝站在百姓中,目送公主離開。
甚至一場像樣的辭別都沒過,那時候尹氏正病著,他走不開。
此后,迎回安陽長公主便壓在溫浪肩頭。
長寧之戰,他襲擊北蠻王廷,距離公主只有一個帳篷的距離,他被北蠻大汗打敗,即便傷了北蠻大汗,依舊無法見到公主。
他被囚困在囚車中,眼見著公主為他去向北蠻大汗求情,救不回公主,還讓公主侍奉大汗,他寧可一死了之。
可安陽長公主不許他死,放他南歸,說下次再來接她。
往事一幕幕浮現,痛苦的,艱辛的等等,溫浪記憶中同安陽長公主幸福時刻少得可憐,分別近二十年,他今年也不過三十六歲。
“公主,公主?!?
溫浪在距離安陽長公主百米遠的地方翻滾下馬,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奔來,他身子歪歪扭扭的,直線最短,他偏偏跑出了蛇形。
還是一樣的蠢!
安陽長公主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