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整理家務的某天,那些書本她都替我好好收藏著,總覺得我會回心轉意,丟了怪可惜。那天,我剛好休息,跟媽媽在家里做大掃除。書本上堆積了一層浮灰,我整理的間隙,從書本里掉落一張泛黃的紙張,好像是信封一類的物件。
好巧不巧,是高中時期的化學書里,我再次想起自己那會鬧的笑話。老田喊我吃水果,那本書和信件連帶著放在書桌上,再次被我忽視。
吃著水果,講著高中的糗事,老田還夸我有才,怪不得化學老師那么注意我。封存的瓶子,一旦打開一個小口,那些沉睡的記憶,一下被喚醒。
腦子里,涌出很多那時候的片段,高中時候的好哥們,他現(xiàn)在還好嗎?那個可愛的老高,現(xiàn)在應該退休了吧?再次回到房間,輕輕翻開書本,書本上記錄著筆記,我都能想象出,那會的自己是什么模樣。
總有一個男生,與我稱兄道弟,那段純真的友誼,仿若昨日光陰。書本掉落的那個信封,被我打開,那個隱藏的秘密,遲到多年,終于被我發(fā)現(xiàn)。
是那會捉弄曹秈陽,用卓盈的名義寫的一份冒名情書。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告白類的那種,無非就是些喜歡什么的傻氣話。曹秈陽當時就發(fā)現(xiàn)了是我的杰作,還被他惡意篡改了,變成我寫給他的情書,那算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封情書。
‘楚瑤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曹秈陽’
這家伙,什么時候把這份惡作劇塞到我書里的,當時不是被他搶走了,還揚言要私藏,怎么會又退給我?
起初,我并未在意,丟棄在一旁。腦中突然涌現(xiàn)無數(shù)個我們在一起的場景,我們第一次的碰面,我們搶奪零食,好多我們共同的做過的事情,都一股腦涌入腦中。
哪怕那么久不見,曹秈陽都占據(jù)在我的高中記憶里,最重要的地位。我甚至想不起,那個我曾偏執(zhí)的男生,長成什么樣了,唯獨記得曹秈陽這張臉的面容。
母親見我呆坐在那里,許久未曾有其他作為,面前趟開一張紙,而我正在發(fā)呆。老田這會也涌進我的房間,生平第一次,被家里長輩,發(fā)現(xiàn)收到情書的局面。
對于曹秈陽這個人,母親還有一絲的印象,那會家里長輩熟悉,連著我和曹秈陽關系也很友好。母親甚至還能說上幾件曹秈陽干過的事跡,可見他根深蒂固的存在我們母女記憶里,有多深厚。
母親一語點醒夢中人,“他喜歡你,給你寫情書。”高中那會,我們關系確實很好,可真的沒有男女朋友那個意識。我搖頭,否認,“我不知道,剛才整理書本,從書里掉出來的。”
老田好似發(fā)現(xiàn)新大陸,好奇的看著我的情書,我尷尬的神情,連笑都好牽強。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情感,有種扒開云層見光明的通透,有些想不通的都仿佛得到解答。
在他們的好奇心,還未到達一追到底前,我主動坦白,“我離開高中,都沒有與他聯(lián)系,我也不知道這是這么回事。”
老田笑了,好像終于把家里的老姑娘找好婆家,就等著出嫁的迫切。“問問不就知道了,總有電話吧。”關鍵是,事情這么突然,我真的不記得曹秈陽的手機號。母親舉手,嬌羞道,“我有那孩子電話,也不知道這么久沒聯(lián)系,人家換號碼沒有。”老田催促母親快去找找。
事情發(fā)展的有些不受我控制,一封情書,說不定是曹秈陽鬧著玩,整出的惡作劇。母親和老田瞎湊什么熱鬧,還以為我找不到男朋友似的。哪兒有帶著家里長輩談戀愛的,他們比我還上心。
母親懊惱的走到我房間,說找不到記事本,老田還讓母親快點想想,有可能放在哪里。老田還說,實在不行,就回去一趟,當面問清也好。這些年,我形單影只,難道在等什么人?
兩人一臉好奇的看著我,接受嚴刑拷問已經(jīng)夠讓我頭痛,現(xiàn)在又給我找事,我沒那么閑,好吧。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