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著崔歸想起他來。
但很顯然,他失望了,好幾天,穆云蕎沒有來,崔歸也沒有來,罪余的心,一點點的開始下沉,也失望。
他自問,對崔歸,他雖是懷有目的,可這目的,至今未泄漏,也至今未對崔歸造成影響,想來想到,想到最后,罪余苦嘆,大概是因為他對崔歸太好了,好到,他的好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了。
他又想到越來越模糊的卦象。
也許事情早已偏移了。
“女將總算是想起在下了。”罪余總算開口了,但出忽穆云蕎意料的平靜。
她尷尬的笑笑,說:“當初那樣選擇,實屬無奈之舉,還望軍師見諒!”說罷,穆云蕎很真誠的鞠了個躬。
“在下理解。”罪余的態度依然很平靜,還主動換了話題,道,“女將想起在下來,怕是有要事吧?”
穆云蕎愣了一下,這是不追究,還主動的讓事情過去了?她雖想不明白,但還是很樂意順著罪余給的梯子下的,于是忙點頭,將她和崔歸的不解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
罪余聽完,轉身對穆云蕎道:“崔軍怕是麻煩了。”
“些話怎講?”穆云蕎沒有懷疑罪余的說辭,她希望他再說的細一些。
罪余道:“從你的話里,這延城大將對于中北之地,是勢必要拿回的,而且讓你們從他的眼皮底下跑了,這也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卻隱而不發,只有一種可能,他在謀劃,讓他勝算更大的謀劃。
甚至,女將和主公這樣輕易就逃了回來,這其中也許有什么的這個謀劃也相關,但信息太少,余推算不出了。
罪余說了這些,穆云蕎覺得身子有些涼。
“那我們也只能做好迎戰的準備了。”良久,穆云蕎才道。
兩人沉默的走到崔歸處,崔歸聽到他們走來的聲音,抬起頭來,見到罪余,眼底劃過一抹驚訝,道:“一段日子不見,軍師消瘦了。”
穆云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偷偷的瞟了一眼罪余。
只見罪余并無表情變化,淡淡的說了句:“擔憂主公,不覺便消瘦了些,多謝主公記掛。”
穆云蕎松了口氣,然而又覺有些憋悶。
崔歸起身,問罪余,崔軍應該怎么辦才好。
罪余搖頭:“主公該多多培養探子了。”
“是啊!”崔歸點頭,他已經知道了沒有探子的不便之處了,“只是目前,我們該怎么辦?等著人家打上門來嗎?”
“是。”罪余道,一個字叫崔歸忍不住的失望。
崔歸忍不住說:“這樣我們多被動。”
“沒有信息,只能如此,延城大將一定會打來,無非遲早罷了。他現在,定是在排除其他的干擾,屆時才能一心一意的功法我們。”罪余道。
聞言,崔歸嘆了口氣。
罪余的意思,說的直白一點兒,就是延城大將對崔城、郢江,湘水勢在必得了。
那等待崔軍的,將是一場硬仗。
箭在弦上,沒有其他辦法了。
“招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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