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在哥譚碼頭。

一輛警車停好，哈維帶著戈登從車子里走了出來。

兩人比起報紙上的那副照片，現在看起來要狼狽了很多。

不光是臭著兩張臉，甚至戈登的眉骨上還多了一條傷痕。

“你為什么要在這里停下來。”戈登語氣罕見的不算強硬，似乎對于自己的現狀終于有了一點醒目的認識。

“過來。”

哈維留下兩個字，到了車后面打開了后車廂。

“不要，求求你們兩位！”

一陣哀求從車廂中爆發，戈登愣住了。

因為車廂里裝著的正是剛才和他們一起被菲什穆尼掛在豬肉鉤子上的撐傘嘍啰，奧斯瓦爾德。

“閉嘴！”哈維一聲怒吼叫停了科波特的求饒聲，轉而面對戈登說道“就是這個蠢貨，和蒙托婭還有艾倫告了密，不然什么都不會發生，法爾科內要你把他斃了，這樣，就能證明你愿意合作。”

戈登擰起了眉頭，咬著牙和哈維對視。

“如果，我不愿意呢！”

這一次，對于這種刺頭行為，哈維沒有和以往一樣露出類似的憤怒和不耐。

反而，戈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無奈。

“很簡單，我需要殺了你，然后，再殺了他，可問題是，我很喜歡你這個朋友，戈登，我很難下手，但就算我不動手，會有別人來解決我們三個，還有芭芭拉，呵呵，作為你的女朋友，誰知道你有沒有和她說過什么？”

芭芭拉這個名字如同扔進滾燙油鍋的一塊冰一樣，一下子刺激了戈登的心。

他是一個絕對正義的人。

性格如同鐵一樣，哪怕是自己死了也無所謂，只要可以維持哥譚市的正義。

但問題是。

如果這件事情牽涉到其他人，他那種堅定的想法就消失了。

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他最愛的人。

“我什么都沒有和芭芭拉說過！”戈登無力的咆哮。

“誰在乎！”哈維用更響的聲音蓋過了這個人的話，“你去問問法爾科內他會在乎嗎，這里是哥譚！戈登你還沒看清嗎，在這里要妥協，要么消失！你也殺過人，不是嘛。”

“可那是在戰場。”戈登音調都有些變了。

“這里也是戰場！我們就是為了，和這種人渣戰斗，現在只是要你殺了一個人渣而已。”哈維指著后備箱里的科波特吼道“我雖然懶散，不負責，可我做的出正確的選擇。”

哈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上膛的手槍，遞給了戈登。

這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動手，全都能活下來，只是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惡人而已。

不動手，全都要死，而惡人還要死。

三歲小孩都能做出的選擇題。

“起來！”

戈登一咬牙，單手抓住了科波特的領子，將瘦小的科波特整個人都拎出了后備箱，扔到了地面上。

“不要！先生！不要，求求你！”科波特哭喊著求饒。

而戈登的眼神似乎從未這么堅定，手里的槍指著科波特命令道“站起來，走！”

科波特站起來，他的左腿已經因為被菲什發現告密的事實，打瘸了。

走路一瘸一拐，讓他和企鵝人這個名稱更加貼合了一點。

科波特看著戈登，雙手無力的擺動求饒，語氣發顫，似乎都帶上了哭腔。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戈登先生，放我一馬吧，法爾科內要失勢了，我能遇見到，到時候哥譚會大亂，街上血流成河，我能幫你，你放了我，我為你做任何事情，真的，真的！我沒有騙你！”

“閉嘴！”

戈登一聲大罵，抓住了科波特的領子，讓他面向了哥譚河，然后用槍頂住了科波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