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誤,口誤……哈哈”,白濟遠嘻哈著,告了個罪。
白濟迪也并不糾結于此,反而是凝了神色,說道,“剛剛,六哥說傻子的,可是三哥?難道外頭傳的,都是真的?”
白濟遠一挑眉,“怎么你剛來,就聽說了?聽說什么了?白濟通的事,還在外頭沸沸揚揚?”
他忍不住接連發問。
他是真不明白,都過了這么些日子了,白濟通那些破爛事情,怎么就過不去了呢?
白濟迪略帶猶豫地看向白濟遠,“六哥,外頭傳的很不好聽。”
白濟遠放開了白濟迪,無奈地聳了聳肩,“再不好聽也是他自己鬧出來的,怪的了誰?”
“那他真的沒有成婚就與婢女,珠胎暗投了?”
白濟遠點了點頭,“是有這回事兒。”
白濟迪滿臉的糾結,“那……那說,白家十二小姐的那些也是真的嗎?”
聽白濟迪突然又提到了自家的妹妹,白濟遠原本笑意盈盈的雙眼,瞬間斂下了所有的笑意,變得嚴肅無比。
“十二小姐?你說纖柚?”,他問道。
白濟迪被白濟遠突然之間的轉變,嚇了一跳,但還是努力鎮定地,點了點頭。
“說是,白家大房嫡女,倒也沒有指名道姓。”
“外面都在傳什么?”,白濟遠肅然問道。
白濟迪很猶豫,這些話,著實不該他來說……
“外頭說,白家嫡女驕縱無比,蓄意設計讓白三少的愛妾小產,事后白家三少去討要個說法,直接被自己的嫡妹打破了頭,甚至……”,白濟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濟遠,此刻白濟遠的臉上已經滿是怒容。
他見白濟迪支支吾吾,不耐道,“甚至什么,婆婆媽媽做什么!”
白濟迪眼一閉,“甚至教唆了白家大夫人,直接虐殺了庶兄的親母……”
“哼,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白濟遠怒聲道。
事發那日,他翹了族學的課,和太子一塊跑馬去了,很晚才回的家,壓根就沒有人和他說發生了什么事,到了第二日,他更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這所有的事情,他也都是事后,才后知后覺的。
甚至,若非是他聽到了些風言風語,跑去他母親那證實,恰好看到了還沒有整理完的堂屋,怕是他母親都不會讓他知道這事。
只是,明明這些事情,已經在白家命令禁止議論了,如此短的時間,怎么會傳到外頭的?難道,又有人在后頭推波助瀾?!
念及此,白濟遠哪兒還有心思,帶著白濟迪閑逛。
轉了身,就要往致寧院方向去。
“誒,六哥,你要去哪兒?”,白濟迪急忙開口。
白濟遠卻是擺了擺手,連頭都沒有回,“你隨便抓個人,帶你回去吧,我有點事,就不陪你了……”
說話間,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而白濟迪,站在原地卻搖了搖頭,他這六哥,還真是個顧頭不顧尾的。
如是想著,他也沒有傻傻等在原地,而是稍微理了理,被白濟遠弄亂的衣衫后,沿著剛剛過來的路,又往景伍家的院子折返了回去。
…
而此時的致寧遠里。
四夫人已經淚水連連。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話題早已經轉到了兒女身上,妯娌之間卻說了剛沒有幾句,硬生生又被四夫人給掰了過來。
她反反復復向地向大夫人,描述著那個“梅夫人”的種種跋扈惡行,字字句句間,都將自己說得極為凄慘卑微。
看大夫人的目光掃想自己身上的穿戴,四夫人趕緊抹了抹淚,“大嫂,你別看我今日穿戴光鮮,可我都是當年我的陪嫁之物了,我,我難啊……”
大夫人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腦袋,強打起了精神,應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