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樚跟著紫檀離開了,她之前在延鶴堂的房間并沒有保留下來,但是基本的床架子、床褥之類的,還是在的,少了的只是白纖樚這五年間的印記。
而此刻堂內(nèi),原本還十分淡定的白纖桐,終于開始慌了,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猜到了,但她依舊在掩飾著,因為她不確定自己究竟暴露了哪些,又暴露了幾分。
“老四,你那屋子什么的都收拾好了?”,老太爺突然說道。
白四爺一怔,卻又旋即明白過來,自己父親這是不希望,自己看到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于是他輕喟了一聲。
起身作揖,“兒子明日再來與父親、母親請安,今日就先告退了?!?
老太爺點了點頭,而老夫人干脆就當沒看見,沒聽見。
四夫人雖然是不甘心,但卻不敢逆反自己的丈夫,只得不情不愿地拽著兒子,跟著丈夫離開,白纖櫟也乖覺地借口,要幫四夫人和弟弟妹妹,一起跟著離開了。
至于二夫人和三夫人,她們也想借口離開,卻是直接都被老夫人給壓了下來。
另一頭大夫人看到送完白纖樚去而復(fù)返的紫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對白纖楠說道,“我擔心纖樚一個人怕是不安穩(wěn),纖楠你去陪陪她吧?!?
白纖楠如蒙大赦,趕緊起身回了聲“是”,匆匆就離開了,離開前都沒有想到要和老太爺和老夫人先打一聲招呼。
她再笨,再是腦子不轉(zhuǎn)彎,也看出了眼下的詭譎氣氛,二夫人和三夫人想走都走不掉,她要是能走卻不走的話,那也太傻了!
再去了一個白纖楠。
堂中好像一下子就空曠了起來。
連帶著原本,隱在暗處的景伍都顯眼了起來。
老夫人乍一眼看到景伍,立刻臉色大變。
“你這丫頭,怎么也在這里呀……快回去,快回去!”
一開口,就想將她驅(qū)出這個混亂的中心。
與此同時,其他剩下的人,也隨著老夫人的話,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景伍的身上。
老太爺幫腔老夫人,“聽你祖母的,快去吧?!?
如此,景伍只能求助地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斂下眉眼,“父親,母親,這是我的主意,讓景伍留在這里吧?!?
老夫人一臉的不同意,卻是被一旁的老太爺給按了下來。
老太爺嘆了口氣,隨后道“別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了……就這樣吧。”
老太爺語畢,大夫人立時以眼神示意點翠,點翠率先推出堂內(nèi),隨后是紫檀帶著一眾延鶴堂的丫鬟也跟著退了出去。
再之后,剩余下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旋即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們退出。
此時,堂中唯二的白家小姐,除了白纖桐以外,還剩下一個白纖樺。
但兩人的處境與心態(tài)完全是天壤之別!
不同于白纖桐逐漸慌張起來的神色,白纖樺此刻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在看戲一般。
“你也出去吧?!?,白纖樺對身后的丫鬟開口道。
丫鬟應(yīng)聲而出。
此刻堂內(nèi)只剩下了,白家的老太爺和老夫人,大房、二房以及三房的當家夫人,另外就是景伍和白纖樺,以及白纖桐主仆倆。
白纖桐逐漸慌亂,她身后的藍漾比她更慌。
“小姐……婢子……婢子也出去嗎?”
久久沒有聽到自己小姐的聲音,藍漾只能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你還想出去?那要不要我,順便幫你脫了奴籍,再給你尋個積善人家,給你配一副得臉的嫁妝,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嫁,當個正頭娘子?”
“呵呵……癡心妄想的jian婢!”
一改往日人前的溫和,此刻的白纖桐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都刻薄到了極點!
景伍,心道了一聲果然!今日這哪里是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