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們要干什么?”看著目露兇光的兩個男人,司機不由得猛咽唾沫,步步后退。
本來,他看到安然沒事,想一走了之的,但想想又不甘心,畢竟他開車開得好好的,這女人突然就竄了出來,差點沒把他嚇死,于是就想訛點兒精神損失費什么的,可現在看來好像情況不太妙啊。
“你他媽不想死就滾遠點兒,想死,爺我的招兒也不少,刀砍挖眼、劍刺剜心、電鋸截肢,槍嘣腦袋,隨你選。”孟澤坤本就心火難消,也最討厭這個‘死’字,當看到這個罵罵咧咧的司機,還口口聲聲的帶著死字,當下一股熊熊烈火就竄了上來,沖著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臭罵。
“我我……”看著兇神惡煞般的孟澤坤,司機聽得心驚肉跳,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
娘哎,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說話這么血腥?
“先生,就憑你剛才那些話,我們就可以告你謀殺,或是教唆殺人。如果你不想蹲局子的話,勸你還是早點走吧。”被安然拉住的男人濃眉緊鎖,話里倒是沒有太多血腥,可他那話,也不比孟澤坤的分量輕。
這樣找茬的人,他見得太多,于是,不想與這樣的人理會。更何況,安然雖然沒有受很多傷,但畢竟還是有些小傷口的,再糾纏下去,他怕會耽誤治療。
“我我……是她自己撞上來的,我又沒怎樣她,你你,你憑什么告我?”見他說話有些文縐縐的,態度雖有些冷但卻比孟澤坤好得多,司機終于結結巴巴的說出兩句話,但聲音卻顫抖不行。
“就憑你行駛的車道是非機動車道,而且還在限速60公里的路面超速,剛才你的車速可不止180公里吧?單單這兩條,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謀殺未遂。你想蹲局子就繼續在這兒耗。我保證進得去出不來。”話雖然說得云淡風輕,但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利刃,直戳入司機脆弱的心口,把他嚇得冷汗直冒。
司機心頭咚咚的打起了鼓,腿肚子直抽筋,當下再也顧不了許多,轉身就跑。
他本來是想自己態度兇惡一點,或許別人就不敢惹他了,畢竟這社會上的黑社會太多,自己又一副兇惡相,大晚上的一般也沒人敢惹他。可沒成想,今晚居然碰到兩個硬茬,一個開口閉口要人命,比自己罵的還狠,另一個倒是文縐縐的滿嘴的法律,可明顯是個陰險的主兒,這兩人,不管誰,都不是好惹的。
“彭”車門甩上,寂靜的夜空中立刻汽車發動離開的聲音,等所有聲音消失后,氣氛再次冷了下來。
自始至終,安然一句話也沒說,但經過剛才那個司機的攪合,她已經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所有的痛,也已經被她壓到心底最深處。
或許是不太習慣太過寂靜的氣氛吧,孟澤坤眼神復雜的看了眼安然,轉身就想離開。
他自認,該做的他都已經做到了,該說的,他也都說了,如果安然再出什么事,也不再與他有任何關系。
“孟澤坤。”
孟澤坤剛剛邁開腳步,安然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聽到她的聲音,孟澤坤的腳步猛的頓住,手微微攥起,但卻不曾回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喊他的名字。
見他不曾回頭,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喉間的苦澀,平靜的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非要認定我離開就是要尋死,我也不知道,這八年來我到底哪個行為,讓你的覺得我是在以死威脅你,但我想告訴你,自八年前你救下我的那刻起,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死’這個字,我只是愛你而已,只是一心的愛你,愛到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嚴,如果你不愛我,可以當面說,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只要你開口了,我就會離開,不管我會不會受傷。我真的不知道,我這些年的存在,對你來說竟是負擔,”
說到這里,安然停了下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