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濃妝艷抹的女孩中間,是一臉輕蔑的宋嘉美,她身穿一條朦朧系的白色短裙,一朵銀色絹花戴在頭頂右側,烏黑的頭發柔順的披在兩肩,如果在遠處看,那就是一個溫柔優雅的女子。只可惜,她不是,那雙眼睛里有太多的媚色,硬生生的破壞了那份優雅。
看到張揚的宋嘉美,葉紫不屑的一撇嘴,沒有理會她,伸手把安然的頭回正,也不讓安然再看她,對那幾個人不予理會,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從前就是這樣,安然對她們幾個好姐妹說過,不用理會找茬的宋嘉美,要不然她會蹬鼻子上臉。
安然靜靜的任葉紫為自己打理發絲,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里囂張的宋嘉美,一言不發。
從小,她學經濟學,宋嘉美就學經濟學,她改學音樂,宋嘉美也改學音樂,處處與她攀比,事事想把她比下去。但,可惜的是,宋嘉美只空有那野心沒那天分,要不是她整顆心都放在了孟澤坤的身上,不愿去招惹宋嘉美,每次考試的時候,故意落下幾道題,以宋嘉美的成績做夢也別想爬到她的頭上。
只是,她沒想到,她的不計較,換來的居然宋嘉美的變本加厲,直到現在,連她的男人都敢搶。
“怎么不說話了?啞巴了?告訴你們,這演奏會可是堂堂‘夢成’集團協辦的,這每個人的順序和樂器是早就排好了,是你想改就能改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宋嘉美不屑的看了葉紫一眼,姿態優雅的在另一張化妝臺前坐下,一見她坐下,后面的那兩個女孩立刻上前開始掃眉補妝,儼然就是一副伺候公主的樣子。
“你……,我……”葉紫聽得直冒火,手上的梳子被捏得死緊,剛想摔下梳子過去理論,安然卻突然一把拉住她,對她柔柔一笑,說道“你就當聽到一只狗吠,我們是人,何必跟一只狗計較?”
葉紫在學院里一直低調的很,成績普通,衣著普通,發型更是普通,就連整個人都普普通通,撒到人堆里保證找半天都找不到。
可安然知道,葉紫的身份并沒像表面那么簡單,因為,她曾經看到過,衣著普通的葉紫將兩個彪雄大漢打得落花流水,就那身干脆利落的功夫,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擁有。
雖然,她不知道葉紫為什么一直把自己弄得這么普通,但既然她已經選擇了低調,她就不該讓葉紫為了她而變得高調。
聽到安然的話,葉紫呆了一下,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撲哧一聲,繃著的俏臉馬上溢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斜藐了宋嘉美一眼狀似無奈的說道“是啊,我們是人,雖然這順序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但也絕對不是一只汪汪說了算的,對吧,然然?”
“宋安然,你說誰是狗?”宋嘉美氣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顧不得維持自己優雅的舉止,指著安然,一張臉變得猙獰。
“誰搭話,說誰。”葉紫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上的梳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你……”宋嘉美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而安然依然靜靜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什么也不在意,真的只是當一只狗在叫一般,充耳不聞。
看著她不為所動的樣子,宋嘉美眼中射出一抹狠毒的光芒,用力壓壓心中的怒火,唇角抽搐著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冷冷道“我倒是忘了,昨天也不知道是誰被新郎退婚呢,連個男人都留不住,真是夠丟女人的臉的。”
一聽到這話,安然的身子雖然還是沒有動,但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
這話誰說,她都可以當做聽不到,可唯獨宋嘉美說出來,她就會覺得格外諷刺。
“你他媽的說誰呢?”見安然突然變了臉,葉紫小臉一變,拿起手中的梳子嗖的一下扔向正得意洋洋的宋嘉美。
這該死的臭女人,居然敢在她的然然傷口上撒鹽,當真是找死。
這梳子扔的是恰到水準,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