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安然說笑的顥然,背后突然有種如芒帶刺的感覺,順著直覺回頭,看到一輛緩緩上升著車窗黑色汽車正要離開,駕駛座位上隱隱坐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在離開的時候,眼睛似乎還在看著他。
他是誰?
顥然望著那輛駛?cè)胲嚵鞯钠嚕苫蟮奈⑽櫰鹆嗣肌?
敵意。
對,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男人離去時那一眼充滿著敵意,而且隱隱還帶了那么一種冷冽氣息,最重要的是,那種莫名的敵意是對他而發(fā)的。
雖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張側(cè)臉顥然卻覺得隱隱有些熟悉,可他從不記得在哪里見過那個男人,更不記得,什么時候得罪過那個男人。
見顥然望著前方若有所思,安然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顥然被眼前搖動的手拉回思緒,低頭就看到安然正直勾勾看著自己,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紅唇,一臉的疑惑。
“怎么了?”看著她如小孩子般的動作,顥然微笑著伸手輕輕揉一下她的腮頭,把她的紅唇從她的牙齒中解救出來。
“我還想問你怎么了呢,剛才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安然炯炯鼻子把臉向后一撤,歪頭問他。
“沒什么,看到一個人而已。”想起剛才那個男人,顥然微微一笑,心中依然有些疑惑。
那個人……似曾相識。
“什么人?女人?”安然好奇的蹭蹭他的胳膊,一臉的曖昧。
“去,就知道瞎胡鬧。”被她曖昧的眼神晃得心里有些失落,顥然無奈的瞪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說嘛,說嘛,你看到誰了?”他前腳剛走,安然立刻不死心的追了上去,拽著他的臂膀不停的問,可顥然不理就是不理,十分有骨氣的目視前方什么也不說,只是眸底深處釋放著濃濃的縱容。
從大街上問到車上,在從車上問到家門口,安然終于死了心,但沒有問出答案依然讓她有些憋屈,所以就軟趴趴的窩在車上說什么也不下車。
“好吧,既然你這么喜歡我的車,那就在里面多休息一下,我先搬點(diǎn)東西進(jìn)去。”顥然好笑的看看正在賭氣的她,手腳利索的下車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從汽車尾部打開后備箱,拿出一個個碩大的行李箱。
“這是什么東西啊。”透過車窗看到他一手提一個行李箱往院子里走,她忍不住降下車窗把頭探出來問道。
“我的行李啊。”顥然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腳步一刻不停。
行禮?
想起前幾天他說要搬來這里,安然心中一個機(jī)靈,慌忙開門下去,一溜小跑來到他面前拉住提著行李箱的手,煩惱的仰頭看他。
“你家好好的,干嘛非要搬到我這里不可?”
她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他怎么就不懂呢?
“一個人太安靜,有人作伴好些。”顥然也不生氣,提著箱子拖著她一起向前走。
“我喜歡安靜。”安然緊緊跟在他身邊,語氣格外的鄭重。
“可我不喜歡。”顥然依然不為所動,繼續(xù)向前走。
聽到他的話,安然一愣,腳步頓時落后顥然好幾步。
他不喜歡?
什么意思?
突然想起他也是一個人住,安然立刻恍然大悟,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到到了門口,正在拿鑰匙開門,于是再次追了上去。
“那你可以找個伴兒啊。”氣喘吁吁,再接再厲。
“我這不是找到了嗎?”顥然微微歪頭沖她笑著一挑眉,手用力下一按,們咔吧一聲打開。
“可是你住到這里,我會很別扭。”跟進(jìn)門,繼續(xù)勸說。
她一個人清靜慣了,房子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特別是個男人,她總感覺怪怪的。雖然這些日子他有時候也會住在這里,但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