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她就被不負責任的母親丟下,被不負責任的父親仍在一旁,所以,自懂事以來,‘責任’這兩個字在她心里就變得格外重要,從此,每做一件事就必會盡心盡力的完成,不讓自己也成了那種不負責的人。
所以,如果愛,她就會愛到底,哪怕自己愛的很難、很受傷,如果不愛,她也會放棄的徹底,哪怕心中再不舍、再心痛。
所以,就算她的學業會半路改變,但她卻從未放棄未完成的東西,利用自己每一點空余時間努力自學,把所學過的每一種知識都能圓滿完成,不讓自己有一點點的遺憾。
而現在,他竟然說她不負責任?
她哪一點、哪一個行為不負責任了?
“吐了我一身還想逃,不是不負責任是什么?”看著她那憤慨的眼神,明銳黑眸一沉,在她的注視下,特意看看自己赤果的胸膛,理直氣壯的質問。
“我……,我沒……沒有。”也不知是被他強詞奪理的行為氣的,還是酒勁上來了,一句話被安然說的斷斷續續。恍惚間,她竟然感覺自己的嘴不聽指揮的直哆嗦,腦中好像多了很多小蜜蜂一般,不停的嗡嗡直響。
她真的沒想逃避。
她只是被他剛才氣勢洶洶過來的樣子嚇著了而已。
顯然明銳不打算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她,望著她不停顫動雙唇,頭微微一低,幾乎要貼上她的臉后,才悠悠的啟唇低聲問道“難道你不是想逃跑?”
“當……,當然不是。”安然被他突然靠近的臉龐嚇了一跳,感覺到他輕微的呼吸噴在臉上,頓時瞠大著雙眸,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人奪走了一般,窘迫的讓人難以喘息,一張臉也越憋越紅。而眼前的男人卻仿佛不知道她的窘迫一般,一如故往的直直的盯著她。
太久不能呼吸,實在讓人的太過難受,于是,安然在感覺到自己肺腑快要要爆炸時,就再也顧不得許多,用盡全身的力道,雙手向他猛然一推。
明銳沒想到她會突然推開自己,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推得后退兩步,看著她一推開自己就逃也似的奔到桌子旁,心中好笑的忍不住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看來,在緊急的情況下,她的潛能可以曾強不少。
“不是逃避責任,那你現在是在干嘛?”看著她從離開自己開始,眼睛就不停的四處亂瞄,明銳眼含微笑的雙手環在胸前,大大方方的質問。
“我……,我是想……想……。”沒想到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安然一邊結巴的說著,眼睛一邊緊張的四處亂瞄,當看到身邊椅子上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時,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中頓時一喜,趕緊一把扯過那件臭烘烘的衣服,緊緊攥在手中,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想給你洗衣服去。”
衣服洗干凈了,他就不能說她不負責任了吧?
再說,不就是把他的衣服弄臟了嗎,他至于這么不依不饒嗎?
望著她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明銳拉長腔調‘哦’了一聲,然后什么就也不說的直直盯著她,仿佛還在等她繼續說。
“干……干嘛?”被他拉長的腔調扯的心中發毛,安然禁不住又開始結巴,心中再次涌上一抹忐忑。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他好像不會就這么容易的放過自己。
果然,她的猜想剛剛劃過腦海,就見明銳帶著幾分詢問對自己攤了攤手,好像還要自己說些什么,可她的腦子里卻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明銳在她迷茫的目光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胸膛,鄭重的說道“衣服洗洗是干凈了,那我呢?你打算怎么辦?”
他?
他怎么了?
什么叫衣服洗洗是干凈了,那他怎么辦?
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她心中更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