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手上一暖,安然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就想掙脫,而明銳也沒有強求,順著她意思放開了她,向前方一歪頭,示意她一起走,而安然也仿佛被他的笑容蠱惑了一般,不好意思的笑笑,繼而跟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正好可以讓安然毫不費力的跟上,安然隨著他的腳步,慢慢走著,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緊,心中若有所失。
他的手溫暖而干燥,掌心帶著一種粗糲的感覺,與顥然和孟澤坤常年握筆的手截然不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握住自己的手了,雖然還是很不適應,但每當他撤離的時候,她心中又好像有些空落落的。
“要喝點什么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安然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他家客廳里了,而此刻,那個男人正站在打開的冰箱門前,一雙黑眸直直的注視著她,好像已經等她很久的樣子。
“不、不用了,我拿了衣服馬上就走。”安然回過神,斷斷續續的說著上前幾步,將自己手中衣袋向他遞去,說道“這是我買的衣服,跟那天你借給我的那件一模一樣,你看看吧。”
“衣服?”聽到她的話,明銳看看遞到自己面前的衣袋,微微一愣。
“是啊,那天,你不是借給我一件裙子嗎,我又買了一件同一款式的,希望你的女伴不會生氣。”安然歉然的說著,聲音越說越低。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還是有些難以面對。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么事情,她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雖然,她是很想弄明白的,但,她又怕自己無法承受那樣的答案,于是,索性就直接不問,不想了。
可是,對與那件裙子的主人,她卻始終感覺到萬分的內疚。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是他的女伴的話,知道自己的男人不但與一個女人同床共枕,還穿了她的衣服,估計她不止會生氣,還會大吵大鬧,甚至于分手,就想她當初對孟澤坤所做的一樣。畢竟,誰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的睡在一張床上,不是嗎?
可是,這件事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更何況,要不是這個男人硬把她拖出酒吧,也不會發生那件事,所以說,這件事最大的責任還是在這個男人身上。
“不用了。”聽到她的話,明銳的臉突然黑了下來,不但沒有去接那件衣服,反而直直盯著安然不停變換的臉色,久久不語,直至安然的手停在半空中,漸漸開始僵硬,他才‘彭’一聲將冰箱的關上,繃著臉異常認真看著她,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我,沒有女伴,”
“啊?”那個‘我’字,他說的格外沉重,聽得她頓時愣住。
沒有女伴?那他怎么會有女人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專門給你買的。”仿佛為她解開心中的疑惑似的,明銳再次說道。
專門為她買的?
安然眼睛詫異的瞪大,過了良久才反應過來,臉騰的一下紅了半邊,手忙腳亂的將衣袋胡亂塞到他手中,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這件衣服你隨便送給誰吧,我不能無緣無故要你的東西。”
原本,她還奇怪那件衣服穿在身上怎么會那么合身,原來是專門為她買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
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開始撲通通亂跳。
看著她窘迫的樣子,明銳嘴角愉悅的勾起,看著她硬塞在自己手中的袋子,但卻沒有接,就這么靜靜欣賞著她微紅的臉,眼中閃著溫柔的光芒。
“我、我,我先走了,就這樣。”可能是他目光太過專注吧?讓安然渾身開始不自在,躲躲閃閃的避過他的眼神,也不管他有沒有拿住袋子,松開手回頭就走。
在袋子掉落到地上之前,明銳的大手突的一伸,就將衣袋挽回在手中,抬眼望著她倉皇跑到門口身影